她比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也行,抵达西北荒地那天是最好期限,只要你早一天治好我的腿,就多加一百两。”
“成交!”
白清浅捂着嘴,不行了,世子爷财大气粗的样子刺激到她了,她有点牙疼。
作为一个被流放的罪臣之女,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充公了,她有个空间,里面的东西还不能随便拿出来,也换不了真金白银。
相比之下,秦锦墨的银票就很有吸引力。
“好。”
秦锦墨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细碎的笑,一座大冰山笑起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白清浅愣了一下,见他这么高兴,突然一拍大腿。
草率了!应该还个价的。
“现在后悔来不及了。”秦锦墨声音微凉。
白清浅暗自叹了口气,真草率!
一行人一直向西北而去,也正如郑宁所言,天黑之前,他们真的找到了水源。
天擦黑时,石头带着两个小厮在前面探路,没一会就兴高采烈地跑回来了。
“公子,前面真的有一条河。”
石头跑得满头大汗,蜡黄的脸上透着红,满眼都写着兴奋。
白清舟闻言,不禁看向仍坐在马背上的郑宁。
“哥,这次还有我的功劳。”白清砚一瘸一拐地跟上白清舟的脚步,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半体重都挂在了白清舟身上。
白清舟不禁皱眉,“白清砚,稳重些。”
“我稳重了一路,今天实在撑不住了,哥,再这样下去,我没疼死也累死了。”
话音刚落,白清砚两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清砚!”
白清舟瞳孔微缩,立刻蹲下身子,把人扶起来。
白清砚双眼微闭,脸色惨白,看着情况不太好。
“去叫三小姐!”
“三小姐,二公子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白清浅手哆嗦了一下,立刻跳下马车,直奔白清砚。
“我看看。”
她蹲在白清砚另一边给他诊脉,而马车上的阮思思和云烟两人也坚持要下马车守着白清砚,婆媳俩顶着红眼眶,巴巴地望着白清浅给他诊脉。
确定了白清砚的情况后,她才松了口气,道:“就是太累了,加上身上有伤,脱力了,晚上记得用药,再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活蹦乱跳了。”
“这么快啊!”白清砚有气无力地说道。
阮思思扶着肚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想病死在路上不成?那我和孩子也跟着你去算了!”
“别!”
眼看阮思思要哭了,白清砚立马哄道:“我肯定会长命百岁,你别哭啊!”
“你可闭嘴吧。”白清浅没好气地喂了他一颗药,“你身上大多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在胸口,肋骨骨折。”
这话一出,白清砚心疼自己了,“早知道这么严重,就不跟着走了,躺在地上耍赖多好。”
“然后一把大刀砍下来。”
“白清浅!”阮思思瞪了她一眼,“他可是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