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惨叫,盛铭瀚立刻甩开盛铭扬的手,一路小跑着进了大帐。
就在他进入大帐的同时,一把刀突然抵在他的脖颈间。
盛铭瀚想要转头看去,奈何一动脖颈就传来刺痛,他只能僵在原地。
“兄长,我记得父亲教过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大越。”盛铭扬有些痛心地道,“可你里通外敌,让人包围大越边关,逼迫卫王,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盛铭扬!”听到是他的声音,盛铭瀚恼怒地道,“你疯了,将我放开,否则我若是死,你也活不了!”
“我的命不值钱。”盛铭扬突然笑起来,“从小到大,兄长也从未瞧得起我,总觉得我是被爹娘宠坏的二世祖,如今若是我的死能换来边关太平,那可是很值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盛铭瀚怒斥道,“你这是上了萧靖尘的当,他惯于收买人心,否则军营之人怎会听他的?”
“他是为大越好,和我们的爹爹是一样的。”盛铭扬企图说服他,“兄长,你回头吧,只要戴罪立功,我想法子在卫王面前保你一命!”
“别提爹!”盛铭瀚高声道,“你们都是愚忠,包括萧靖尘,你看看如今的天下都成了什么样,苛捐杂税都要将百姓逼死了!萧靖尘却为了他所谓的名声,弃他们于不顾!”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盛铭扬也不远与他多说,浪费时间就是让上京多耽搁。
于是,他将盛铭瀚交给张炤关起来,接着将毛将军与盛铭瀚之间的密信公之于众。
很快,军营里他们的细作全都被抓起来,张炤重新掌握了军营的掌控权。
天还未亮,俞王那边也传来消息,王府已经尽在掌控。
俞王当下不耽搁,直接带着所有的士兵,去了边关城门上,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
盛铭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见一面。
这里的一切都安顿好,萧悦和俞王就要启程回上京。
走的时候,盛铭扬亲自来送他们,却站在马车前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他的神情,萧悦笑起来,笑容里全都是说不出哀伤。
“盛铭扬,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萧悦故作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自此一别,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保重。”
说完,萧悦转身就上了马车,再也不看他一眼。
俞王的眼睛像刀一样割过盛铭扬的脸,最终将帘子放下去,催着马车尽快离开。
马车都看不见了,盛铭扬还站在原地,望着车轮印怔怔发呆。
张炤从身后走过来:“你小子既然喜欢人家,为什么啥话都不说?”
“既然都不见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盛铭扬苦笑,“我兄长背叛大越,势必会被处以极刑,到时我肩上的责任,都不允许我再去上京,而她原本该是在京都永远平安的小郡主,而不是边关的沙棘。”
说完,他转身进了王府,再也不去看,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追上去。
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