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姨打开西边的门,“老大是闺女,嫁出去了,两个儿子都在部队里。”
军属?
李冬肃然起敬,“贺姨,您是一位了不起的母亲。”
贺姨推开房门,“进来坐。”
这两间是客厅饭厅的兼并。
三人座的皮革沙发,木制长茶几,一张方饭桌靠墙摆放。
北墙的东西两个角,放置着两个矮柜。
简单简洁干净明亮。
贺姨指着沙发,“大宝,你先坐着,我去烧水。”
“不用了。”
李冬忙拦着她,“我学了钩花就走,家人等着我回去呢。”
贺姨也不和她讲客气了,叫她拿出毛线来缠绕。
开司米毛线单股极细,两人绕了十多分钟,才把这一两毛线给绕成了球。
贺姨再叫李冬拿出橡皮筋和钩针,两人坐在沙发上,一教一学。
教的人认真。
学的人也认真。
院里进了人也不知道。
“红梅,是谁来了?”
这声音,令李冬猛然站起,“耿局长?”
“李大宝?”
院子里,胳肢窝下夹着手提包的耿向东也很惊讶,“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李冬转脸看向坐着不动的贺红梅。
贺红梅拍拍身边,“快坐下,我们继续。”
随后又对着院里的丈夫摆手说,“老耿,大宝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我带她回来学钩花,你先去休息会。”
耿向东进了西偏屋的厨房里洗了手进了客厅里,“李大宝,最近没有人找你麻烦了吧?”
“没有没有。”
李冬摇头,“那些小事,我能搞定的。谢谢耿局长的相帮。”
“别客气,我就是看不惯欺压百姓的村官。没事就好,你学吧,我去书房。”www。
耿向东摆摆手,离开了客厅。
钩花很简单,第一圈把橡皮筋的圆度钩满了,第二圈再在第一圈上钩的密集一些,皱褶出现了,花也就形成了。
李冬学会了后,从布包里拎出那一串书本,要把西游记拿出来。
贺红梅拦着她,“老耿经常出差,我叫他从别处买就行了,你拿回去给弟弟们看。”
“你出来买东西,我也不留你吃饭了。下次再来县城,记得来找我玩,我一个人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