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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震惊,白色的小猫甚至从草地上站直了身子,用一只爪子不可置信的指着那一望无际的地平线。
“咪呀!”
我的树呢?昨天还辣么大的一棵树呢?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树?什么树?
无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你记错了吧,那边没有树。这里是星月湖,以湖为中心,一边是森林,另外一边是平原。树森林里多的是,但平原这边哪里来的树。”
纪淮原地转了几圈,发现真的没有那堵树墙后,有些迷茫一屁股坐到地上。
明明昨天还有的……
树没有了,那他要怎么回去?
见他真的很伤心,无相犹豫了一会儿道:“你说的树是什么树?”
纪淮跌坐在地上,就连刚刚对他诱惑力很大的烤鱼都变得不香了。他仰头望着蓝天,猫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就是树,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我从树那边过来的。
他猛地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喵~”
那棵树是无极渊里面的,你听过无极渊吗?
男人垂下眼眸,“这里是青州,属于东舆的南方,无极渊远在北方,从这里到无极渊的距离几乎横穿了整个东舆。你一只小猫,哪里来的能力从无极渊走到这里?”
纪淮楞了楞。
没有巨树,没有无极渊,他凭空就到了这个地方,还遇见了年轻时候的无相。
所以说,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纪淮翻身爬了起来。
你不是无相,你是谁?
面对他突然的质问,男人头也不抬。他拔出手里面的霜玄,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试着剑刃。
看着霜玄的幽芒,纪淮只觉后背一凉,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
坐在他前面的男人淡淡的开口,“我想,奇怪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纪淮才不信。
“咪?”
那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倒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男人擦拭剑锋的手顿了顿,紧接着若无其事道,“这伤是我欠别人的。如果我死了,那便是我活该,与他人无关。如果我大难不死,这天下大道,总该有我无相一席之地。”
啊?
纪淮咽了咽口水,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
欠别人的?
“我修的是无情道,与世俗斩断了恩怨,但偏偏还有一名女子的情丝系在我身上。自古以来,情字最难解,可我的心里只有至高无上的大道,不愿拘泥于儿女情长……”
“这一剑便是她给我的。我死了,那说明我活该,要是我没死,我俩之间就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