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与他同行的人,那人一定会看见他通红的眼圈和努力上扬的嘴角,可惜他只有自己。
出了墓园,公交车恰好行驶而来,他转最后一班车到曾钰灵家附近,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欣欣然往目的地走去,除夕嘛,要开心。
来到曾家,曾钰灵在门口迎接他,两人挨得很近,曾钰灵嗅到他身上的冰冷气息和一股淡淡的烟味儿,开口问:“你小子抽烟了?”
元洹离他远了些,没有否认,抬出了他爸:“我爸抽的。”
点到即止,曾钰灵没再追问,俩人一起到沙发坐下。
今天还是曾佳掌厨,堪称满汉全席,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品,可见下了很多功夫。
落座后,大家举杯共饮,曾父拿出一摞红包在手上,笑着对他们讲:“一人说句吉祥话,红包到手。”
“诶!这个我先来,祝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幸幸福福!”曾钰灵立马抢答,举起自己的酒杯和自己父亲碰杯,小声地给旁边的翟屿提供参考答案:“说恭喜发财,财源广进。”
翟屿学着曾钰灵的样子举杯给曾父碰杯,嘴里欢喜说着:“祝叔叔身体健康,财源广进;祝阿姨永远年轻美丽。”
两人都得了红包,另一对小情侣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大过年的跑过来叨扰,长辈还要给他们这些老大不小的人发红包,羞愧,羞愧。
曾佳坐在自己丈夫和梁若瑜中间,她碰了碰梁若瑜的肩膀,笑着催促:“抓紧哟,一句话赚压岁钱的机会可不多了。”随后,两人也得到了红包。
这下只剩元洹了,众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都说完了啊,那我还说什么。”他无奈一笑,举起酒杯,嘴角弯弯:“祝在座的大家天天开心,万事胜意。”
之后便是曾佳每年除夕的固定环节——给苏莓打视频。
她拿出早备好的平板拨通了和苏莓的视频。摆在桌边的位置,正好能把他们一桌人全框进去。
画面很快连接上,元洹看见自己很久没见的母亲,他们一般不打视频,只打电话。
“今天怎么那么多人?”苏莓看向屏幕里的六七个人问道。
往年都是只有曾家夫妇和两个儿子,今年还多了三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她常见的合作伙伴的儿子。
曾佳挨着给她介绍,指着翟屿:“这个是翟屿,你知道吧,他跟我讲他在国外经常和你见面。”
“da。vy,happynewyear。”苏莓道,翟屿开心地回她你也是。
接着是梁若瑜和高远山:“这是俩儿子的同学,小情侣准备年底结婚嘞。”
他们挨个给苏莓打招呼,这是每年曾佳都会给的“排面”。
马上,苏莓那边传来几下敲门声,她起身边说着自己要吃宵夜了边拿着手机往外走。很快,一个美丽的女人与她同框,苏莓让打招呼,她顺从地对他们讲新年快乐。
然后一起共进美食,一边是午餐,一边是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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