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大师不会反悔不来了吧?”
“怎么可能,周大师向来惜才,这安家小儿子画的画那么有灵性,周大师肯定舍不得放过。”
“……”
就在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周大师来了,周大师来了……”
周文艺被一群人恭维着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周老最近怎么样?”
“周老最近有没有创作出来什么新的画作?”
“周老听闻您前段时间去了f国,看了遗留在外的……您有什么想法……”
“周老今天收徒,这个徒弟之后还会有其他徒弟吗……”
“……”
“好了,诸位,今天是我与徒儿的拜师宴,就不讲其他的无关话题了。”
周文艺看着年纪并不大,四五十岁的样子,却像是为了维持文艺画风似的,蓄了长长的胡须,然而他一张方脸,加上络腮胡,看起来不伦不类,丝毫没有一星半点儿文人雅土的感觉。
路时安站在花园的角落,皱着眉看向那个被人团团围住的“周老”,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个骗子。
因为,路时安清清楚楚的记得,周老是一个年近六七十岁的小老头,绝对不可能像是他这么年轻。
这人的面上毫无丹青之色,怎么可能是享誉全球的国画大师呢?
路时安直觉这安思淼要么是被骗了,要么就是找人来演的一出戏。
不然,就凭借他那烂到家的绘画功底,真的吸引不来真正的国画大师。
路时安回忆着上辈子发生在宴会上的事。
那时候,这个所谓的大师还没有来到,安思淼被众人起哄让拿出那一副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画作。
安思淼半推半就的拿了出来,却发现画被人破坏了。
顺水推舟的,路时安成为了替罪羔羊。
最终,路时安直到被关禁闭,也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周老长什么样子。
这辈子路时安见到这人,第一眼就敢确定,他绝对不是那个周老。
周老另有其人,而安思淼或许只是为了炒作。
环顾整场晚会,路时安发现有不下五个人手上都拿着摄像机,他们应该都是安思淼花钱请来的媒体,就是为了报道安思淼被知名国画大师收为徒弟。
现在的人,不管事情真与假,他并未真正接触那个圈子,只要道听途说之后,被媒体一阵争相报道,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安思淼就是在赌,赌那些人并不会真的去调查这个大师的身份,毕竟见到大师的人为少数,绝大部分只听过他的称号,他到底是谁无人知晓。
很显然,今天晚上安思淼成功了。
就在那些人起哄让安思淼拿出那一副国画的时候,路时安勾了勾唇。
这一刻,果然要来了。
安思淼急赤白脸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他红着眼眶,声音发抖:“爸爸,我的画不见了。”
“画不见了?怎么回事?”
安沐仁正被人恭维着,满面春风。
今晚,安思淼真的让他长脸了。
“我刚才上楼去画室拿画,画室的门被人撬开了。我的画不见了,其他的画也被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