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话音未落,便被岳忠良厉声打断:“闭嘴!”
随后,他那肥胖的脸上迅速堆砌起谄媚的笑容,仿佛方才的一切未曾发生,躬身向赵长天拱手。
“不知赵大人屈尊驾临凤阳府衙,有何贵干?”
赵长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岳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本官此行目的,想必您心中已如明镜。”
他语气逐渐变冷,“现下,您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让本官亲自动手?”
闻言,岳忠良心绪骤沉,但脸上笑容不减。
“赵大人,本府不知你言下何意?当中可有什么误会?”
赵长天懒得废话,直截了当:“岳忠良,昔日你身为凤阳府同知,与张鸿方乃至其背后脚盆鸡妖暗中勾结,终得升任知府之位。本官可有谬误?”
此言一出,岳忠良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被寒意所取代,沉声抗辩。
“赵大人,岳某对朝廷之忠心,天地可鉴,此等无稽之谈,望大人慎言。”
赵长天冷笑:“岳大人言之凿凿,然若无铁证如山,本官岂敢轻易造访?且告知于你,张鸿方与宫本翔二人已然伏诛,而你与他们勾结的罪证,此刻正躺在本官案头,确凿无疑。”
此言如晴天霹雳,岳忠良肥胖的身躯猛然一震,显然对宫本翔的陨落始料未及,面容失色,愣立当场。
赵长天见状,不再多言,只冷冷一句:“岳大人,出来吧?诏狱之内,你我自有时间详谈。”
岳忠良恍若隔世,片刻后终是回神,无力地点了点头,肥胖的身躯在宽大的官服下显得更为蹒跚,他步伐沉重地绕过长案,一步步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踏出门槛的霎那。
他小眼珠中寒芒一闪,瞬间摒弃了之前的颓态,肥胖的身躯如同被弹簧弹射般暴起,五指瞬间弯曲,化作凌厉的鹰爪,直扑一旁的秦浪而来。
秦浪心中早有戒备,深知这死胖子不会轻易束手就擒,见状立刻身形一展,催动神行百变,瞬间原地消失。
岳忠良一击不中,面上却无丝毫意外之色,显然这只是他逃脱的佯攻之计。
肥胖的身躯在空中灵活转动,仿佛摆脱了重力的束缚,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宛如一颗巨大的肉弹,直奔屋顶而去。
而这肉弹刚来到半空,一道凌厉无匹的剑芒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击中其上。
“啊——!”
岳忠良一声惨叫,那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在地面,激起一片尘土。
尘土落定,显露出岳忠良那满是惊恐的脸庞,胸前赫然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衣襟。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终是无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老爷,你怎么样了!”
屋内传来焦急的呼喊,那妖娆女子不顾一切冲出,眼中满是担忧,正欲奔向倒地不起的岳忠良。
然而,她的脚步刚跨出门槛,一柄长剑已如寒蛇出洞,稳稳地横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冰冷而决绝。
“狐族?”
赵长天温和的声音在妖娆女子耳边响起,她脸色骤变,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持剑之人。
眼见岳忠良已经伏法,按照大宁律法,她们这些家眷都难逃连坐之祸。
她原想趁乱逃脱,却未料到赵长天不仅出手迅捷,让她的盘算落空,更是一眼便识破自己身份。
就在妖娆女子惊骇之际。
赵长天玩味的声音传来:“有点意思,未想到狐族也混进了大宁。”
他语气渐渐沉凝,“说,你一共有多少同类潜入?意欲何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