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使出的刀劲,分明是八品修为无疑。
还有,那个锦衣卫好像说秦浪是他兄弟。
这秦浪到底什么来路?
不是说他进衙门当差以前只是一个杀猪的吗?
在场的几名捕头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不约而同地聚拢到秦守正身旁。
吴彦捕头面带笑意,拱手道:“老秦,你这叔侄俩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秦守正恍若梦中初醒,见到面前几个捕头脸上都开满了菊花,一脸茫然,连忙回礼。
“吴捕头,您这是何意?”
吴彦笑着说:“行了,别和我们装了,你这侄子分明已经八品境,你还说他不入品。”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和我们说说,你这侄子和锦衣卫是什么关系?”
秦守正再次懵逼,“吴捕头言重了,我这侄儿此前确是屠户出身,何时与锦衣卫扯上关系,我也是一头雾水。至于他何时入品,更是让我摸不着边。”
几名捕头心想,这老小子八成是不想承认,便也不再追问。
不过,他们很快达成共识:秦浪与锦衣卫的关联,以及他展现出的实力,都预示着秦家叔侄的未来不可小觑。
于是,捕头们纷纷拱手祝贺:“老秦,真是可喜可贺,得此侄儿,家门有幸。日后若有需要,只管开口,我等定当鼎力相助。”
秦守正一看众人态度,不像作假,刚才还弯着的腰立马挺得笔直,脸上的愕然之色完全被淡然替代。
他向几人拱手道:“那秦某便多谢诸位同僚了。”
“哈哈,好说,好说。”
几人很快亲如兄弟,热络起来。
与此同时。
张鸿锦发髻散乱,周身染满鲜血,于长蛇阵内奋力厮杀,其状惨烈。
目睹寇仲芝倒下的瞬间,他眼中非但未现哀痛,反生一抹解脱的快意,仿佛多年重负终得释放。
谁人知晓,自己这么多年每日被一只母猪无限索取,是何其痛苦。
他现在恨不得放声大笑,畅饮美酒以庆自由。
突然,郭禹之声如雷贯耳,自阵外传来:“锦衣卫听令,退至一旁,张鸿锦交由本官亲自处置。”
此言一出,众锦衣卫顿感轻松,若非郭大人及时而至,恐难逃覆灭之劫。
他们迅速执行命令,撤退成圈,将张鸿锦孤立其中。
郭禹身形迅捷,转瞬已至圈内,绣春刀轻挥,直指张鸿锦,冷声道。
“张鸿锦,即刻受手就擒,随我回镇抚司接受审判,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张鸿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郭禹,你未免太过自信。我虽承认你技高一筹,但想擒我,痴人说梦!”
言罢,他眼神骤变,如利刃般射向锦衣卫阵中的秦浪,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好一个奸猾小子,原来你竟是锦衣卫的爪牙!”
“我当日真是有眼无珠。今日之辱,我记下了,秦浪,你且等着,他日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秦浪回以一笑,“张大人,眼下的困境尚需您费心解决,至于日后的恩怨,还是留待您逃出生天后再议吧。”
张鸿锦被这番话堵得心头火起,若不是昨日毒针用尽,自己怎会陷入苦战,刚才便要了这小子的命。
直到此刻,他都弄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暴露,锦衣卫是如何锁定自己的。
但现在多想无益,先逃脱当前困境,再做计较才是。
于是,他身形猛然暴起,直奔院门方向,企图从锦衣卫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