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我这画还另有玄机?”
看着陈锐盯着画卷的灼热目光,男子都愣住了。
“陈锐,你骂谁呢?”
一直关注着这客人的陶全,却在这时愤怒冲出。
他的确看出了此画来历,想先将这客人赶走,然后再追出去。
说可怜对方妻子生病,随便花点钱将画买下。
又岂能容忍陈锐搅局?
陈锐看着他冷冷一笑,当着客人的面,也不想砸了画室的招牌。
所以,没有反驳。
转头看着客人,陈锐笑得客气,“您里边请。”
客人一头雾水地跟着陈锐往里走。
“陈锐,那画我已经看过了,你别耽误人时间。”
陈锐却睬都不睬他,径直带着客人走进会客厅,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展开。
“此乃水墨绢本,立轴,纵218,横99厘米。”
“泼墨成画,看似墨污,但这青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给人一种仿佛站在山巅,傲然视物之态。”
“从风格笔力,还有残余的落款来看,该是清代名家徐志松所做的青山图无疑。”
徐志松!青山图!
男子惊得呆若木鸡,醒悟过来,也忍不住疑惑地看向陶泉。
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陶全都比男子更像大师。
但,男子无疑是更愿意相信陈锐的话。
此刻看着陶全的目光也满带着疑惑。
他虽不懂古画,但既然要出售家传古画,来之前也是做过一番功课的。
徐志松的画,拍出上百万轻而易举。
“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老子在古画行当里都混了几十年,难道眼力还不如他个毛头小子?”
“清代名家徐志松所做的画,皆有落款,你这落款都已经脏污了,他是长了透视眼,看得出来?”
话音落地,陈锐冷笑。
“徐志松布满皇太极改金为清,不愿做官,至此纵情山水,所做之画,也有许多不愿落款,但却以青松代替。”
“此处落款处,虽然脏污,却依旧能看出青松图案。”
“陶师傅若不是得了眼病,那看来就是老眼昏花了。”
陶全心里本就对陈锐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是气怒。
“你才得了眼病,你才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