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面色严肃,冷冷的看了这郑金一眼,而后以严厉的语气问道:
“郑金,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长安城了吧!可是今天你来到长安城,也是去大秦陛下李翎开的酒楼里面砸场子,再回客栈打残了跑堂,真是胆大包天啊!
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你可知罪?!”
“什么,那酒楼是大秦陛下开的?!”
郑金听到这话,心中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震惊不已。
他原本还打算跟房玄龄说几句好话,可是在听到了酒楼的事情后,他几乎傻了眼。
那酒楼掌柜竟然是大秦皇帝!
这、这‘这…
郑金一想到李翎的威名,便脊背发凉,腿肚子打颤,他终于明白酒楼掌柜为什么面对自己挑衅如此淡定了。
若是自己动了手,那今天估计不死也要残!
郑金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向着房玄龄跪了下来,苦笑道:
“房大人,下官实在是不知道那酒楼是大秦陛下开的啊!若是下官知道的话,就算是您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会去自找难堪啊!”
“胡闹!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那酒楼不是大秦陛下开的,那么你做的就是对的了?”
房玄龄听完了这郑金的话后,却是一拍桌子,冷声质问道。
“房大人,若那酒楼不是大秦陛下的,那下官的确是有些话要说啊!”
郑金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房玄龄眼中冷芒一闪,面对郑金这副态度,却是耐着性子问道:
“好,那我倒是想要听听你怎么自圆其说!”
“房大人,下官带着一群兄弟去那酒楼喝酒吃饭,可惜让下官没有想到的是,那就酒楼里面东西实在是太贵了!就单单一个烤鸡就能卖到二两金子!
这不是摆明了在坑人吗…当然,下官现在知道那店是大秦陛下开的,这个价钱自然也是合理…”
郑金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一声懊悔不及的长叹道。
早知道那店是大秦皇帝开的,他郑金怎么可能进去闹事…
可是,在听完了郑金的这番辩解后,房玄龄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伸手指着郑金的鼻子说道:
“岂有此理!你这玩意看来还有理了!本官先不说那酒楼里面价钱合不合适,本官现在问你,酒楼里面的酒菜既然明码标价,你若是吃不起,自然可以不吃!可是为何你偏偏要针对那个酒楼呢!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在这长安城,便如同你那荥阳一样,可以仗势欺人、任性非为?你把我大唐律法置于何地!你把当今圣上又置于何地!”
房玄龄这一连串的质问,登时把郑金问的无言以对。
尤其是郑金在听到房玄龄最后一句话后,更是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这可是犯了大罪了!
“咚…”
郑金连忙给房玄龄磕头认错,并且连连求饶道:
“房大人,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还请您网开一面,下官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他脑门磕在硬的石板上,登时就沁出了血来,一串血珠冒了出来,挂在了他的脑门上看起来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