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了,那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没必要。
可是,在打电话联系医院的时候,他犹豫了,满脑子都循环着——她会哭吧……
算了,就她那个弱身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手术的风险,还是养一养再去。
但是养着养着,性质就渐渐变了个样,他居然会请专门的孕妇养育专家来为李悠制定菜单,还怕她察觉到不对劲,每天想着法换餐厅吃饭。
还好那个马虎鬼,什么都没发现。
想到这,赵启扬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但才刚刚勾起,就又耷拉下来,草,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发什么呆呢?就算有人选了,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这个老大叔还是一回事儿呢。”
“……”他妈的,三十二岁很老吗?
李悠今年多少岁来着,二十六,对,二十六。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恶心话来堵我,我又没说要结婚。”赵启扬说完,对上叶浦舟那双嫌弃的眼神,顿感心虚地偏过头,看向窗外。
池塘中央开着大片大片的荷花,粉红花蕊格外讨人喜欢,随风摇曳像是在跳高雅的芭蕾舞。
“你这地方多少钱买的?我要弄一套住你隔壁。”
“你确定?”叶浦舟缓缓吐出隔壁房主的名字。
“当我没说。”就算是赵启扬不怎么关注政事,也知道这个如雷贯耳的人名,开大会坐前几排的大人物,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回去休息了。”赵启扬起身,走时揉了一把小叶子胖嘟嘟的脸蛋,“干爹明天带你出去玩儿。”
“那我要穿这条新裙子。”
“哈哈哈,好。”
一连在京市待了四天,正准备第五天返程的时候,赵启扬接到了从深市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一字一句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
狂风吹得枝头枯叶簌簌作响,外面天寒地冻,及膝的厚雪让人寸步难行,好在县城里有专门的工人会清理出一条道路出来以供行走。
路两边的商铺大多关着门,只有街尾有一家卖杂货的在营业。
裹着厚厚军大衣的年轻女人步履小心地走到店门口,从兜里掏出相应的价钱,淡声开口道:“要一个烤红薯。”
“好嘞,要糯一点儿的,还是生一点儿的。”
“糯一点儿的吧。”
“同志不是咱这边的人吧?听口音不像。”老板娘动作麻利地用油纸裹好一个烤红薯,递给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