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玉回到茶楼,准备休息一番,再进些新茶。
她想试试每种茶叶对兽人的伤势,是否影响不同。
正准备休息,手机铃声响起。
看见来点显示的瞬间,叶砚玉皱紧眉头,脑门凸凸地疼。
是大伯打来的。
父母车祸去世后,她本想继续经营产业,却百般出事,欠下巨额债务。
她找奶奶和叔伯寻求帮助,他们却说她一个女孩子,在家等着嫁人就行了,没事经什么商啊。
现在好了,赔了一大笔!
爸妈本是集团的大股东,但奶奶和叔伯们却联合其余小股东一起施压,将我赶出董事会。
她被踹出董事会,父母的产业丢了,还背上巨额债务。
无奈之下逃到瀛洲,经营外婆留下的这座茶楼,但爸妈还给她留下一份东西。
一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要等她嫁人才能拿到。
他们为了这份原始股,不辞辛苦地电话骚扰她,千方百计想将她嫁出去。
叶砚玉疲惫地关机,躺进浴缸里,试图用热水温暖自己的身心。
……
也见于走后,胥临心神不安,在书房来回踱步。
他知道祝师虽然厉害,可一次治愈如此多的兽人,也会吃不消。
叶砚玉可能是几百年来,第一个能一次治疗数百兽人的祝师了。
可她刚走,他便心神不宁。
此时乐都还传来消息,催他娶妻。
信上写的很明白,若不娶,不仅不会提供祝师,连食物供给也会断掉。
祝师还好说,有叶砚玉在,暂时无碍。
但物资怎么办?再过三月便入冬了,没有物资,正常兽人也难以撑过冬天,何况重伤未愈的兽人,还有从属。
胥临心事重重地走在街上,突然冲出一个猫族兽人撞进他怀里哭叫。
“城主救我!我不想被卖到蛇人族做口粮!”
胥临眉头紧皱。
蛇人族居住在阴暗潮湿的沼泽地,大多数蛇人的性子,如同沼泽的环境一般,阴暗潮湿。
兽人小崽到了那,不是做奴隶,就是做口粮。
胥临看着骨瘦如柴的小兽人,正准备安慰两句,就见不远处,有个男人抓着一个少年又打又骂。
“狗东西,老子给你吃给你喝,你倒好,帮着那小贱蹄子逃跑是吧?还不松手,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猫人青年死死抱着父亲的腿,苦苦哀求:“我会拼命干活赚钱的,所以你别卖妹妹了!她还小,去了会死的!”
“放屁!周围三百里都没什么食物了,就算赚了钱又怎么样?”
“那些破石头能换吃的吗?少他妈做梦了!”
青年被踹了几脚还是不松手:“那我去干活,我去狩猎,我少吃一点就能省下妹妹那份了,爹,小若也是你女儿啊,你忍心卖掉她吗?”
雄性兽人似乎被激怒了,狠狠一脚踹飞了他。
少年吐出一口血,却被他用大手提起来。
“少他娘的放屁了!你这小身板能省几口粮?你那些兄弟还要吃饭,还要买药,冬天到了我们还要盖房,你能省出来吗?”
“别碍事,否则连你一起卖!”
青年被甩到地上,还是奔到父亲身边,死死地抱住父亲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