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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紫,决赛里做的很好。”真田老师难得表扬我,我惊喜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挺直身体,就让孔雀在这一刻华丽丽地开屏吧!心中狂笑ing。
“但是。”我就知道这老头没那么和蔼可亲,霎时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聆听,“你的反应速度还是不够,下周来神奈川进行一对四的真刀训练。”nani?真刀?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头,眼珠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会死人的!会死人的!瞬间,孔雀变成了秃毛鸡,想威风也威风不起来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老头眼明手快地将一个金牌套在我的小细脖子上,不耐烦地催促。真是狠心!心中忿忿,大步走下领奖台。
“下面宣布本次全国大赛的最佳阵容!”主持人的朗声让四座停止呼喊,众人静静聆听。
“最佳五席,福冈第一中学,松永庆子,一年!”那名高壮的九州第一新人,缓缓走上领奖台,从一名老者手中接过右手护具似的奖杯,场内响起阵阵掌声。
“最佳四席,福冈第一中学,今村琴美,二年!”她的奖杯是左手护腕的造型。
“最佳三席,东京冰帝学园,铃木菊代,二年!”艳如木芙蓉的学姐嘴角飞扬,昂首而去,从真田老头手中接过护胸似的的奖杯,回眸一笑醉春风。再看看真田老头,只是微微鼓掌。哼哼,要是他知道学姐和皇帝之间的那次乌龙撞,不知道会有多欢喜。我眯着眼睛,带着坏笑,摸着下巴:一定要好好筹划一番,礼尚往来,回报学姐送给我的无敌旋风扇!
“最佳二席,东京冰帝学园,凤真夜,三年!”美人似暗香素艳的寒梅,袅娜身姿,翩若飞雪。不似刚才的激动,她静静地接过头部护具似的奖杯,脉脉含情地看着场外,清冷销魂。全场似乎被她的瞬间情动所吸引,几声惊叹,一阵掌声。
“最佳一席。”还未待主持人宣布完,全场起立,轰鸣的掌声淹没了他的话语:“东京冰帝学园,中紫卿颜,一年!”
本天才潇洒地甩了一下身后的长发,英姿飒爽地上台,向颁奖的手冢boss微微鞠躬,接过金色竹剑造型的奖杯。正要下场,却听那位替五席颁奖的白发老者说道:“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转到我门下啊~”平易近人的语调,幽幽叹叹的声线,很舒服的感觉。惊讶地回头,微皱眉宇,看着他。一个很瘦小的老人,眉目慈祥,身体硬朗。
“她是我门下的。”真田老头两眼放箭,箭箭穿心,好可怕的表情。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那老人轻描淡写地摇摇手,状似大度,“到我们天然理心流来,你会有更大的发展哦~”冲田总司的那个门派吗?“壬生狼之牙”啊。
“白石慎,你给我适可而止!”真田老头怒了,太阳穴暴青筋了。
那位白石老头完全无视他的怒火,仍旧笑眯眯地看着我:“嗯~怎么样?”
台上的小插曲似乎让观众很好奇,目光纷纷投射而来。我尴尬地偏开头去,嘴角微沉,无奈的眼光与国光相遇。他向我眨了眨眼,我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呵呵,我也有一个很帅气的孙子哦。”白石老头的口气越发像诱拐犯了,“长得又高又帅,而且也会打网球。”你这是用美色来收买我?我僵直脖子,嘎达嘎达地转过去。
“好了,中紫,你下去吧。”手冢爷爷的语气霎时结冰,满身敌意地看着白石慎。
“哈,谢谢您的好意。”我在真田和手冢两大boss面前一定要痛表衷心,如果得罪了他俩,本姑娘的身心都要受虐待,“我的剑道是活人剑,我的心永远不变。”鞠躬行礼,脑后浮起冷汗,匆匆下场。
颁奖礼结束,白石老头走下来,绕开两大boss的防线,来到我身边:“就真的不再考虑了?”此时,他慈祥的微笑在我眼中已经化为阴险的嘴脸,真是高段诱拐犯!
刚要礼貌拒绝,只听迹部婉转的声线响起:“为了庆祝胜利,本大爷送来了冠军的蛋糕!”一个随意的挥手,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被放入场中。冰帝的同学们涌入场内,一时间周围是满满的人潮,白石老头也消失在人浪里。
“爸爸,妈妈!”我挤过人群来到场边,“姐姐,你们就先回去吧,估计还要热闹一会呢。”
“卿卿,爸爸为你感到自豪。”老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我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抚摸,弯起眼睛,开心地低笑。
“阿娜答,我们就先回去吧,剩下来是年轻人的狂欢了!”老妈眼睛肿得像核桃,摸了摸我的脸颊,目光柔柔。
“晚上要注意安全哦。”姐姐殷殷叮咛,我目送他们离开。
一偏头,却见场内已经开始了蛋糕大战,菊代姐疯狂地飞出几个蛋糕,砸中了部长的侧脸。凤美人一扫平时的淡然,以剑道步法,快速移动到菊代姐身边,捞起一把奶油就向她脸上抹去。寺内小mm因为比较柔弱,被其他人列为进攻的第一对象,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各种颜色的奶油。
不好!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贴着墙角,脚尖轻轻移动,心中默念:无视我吧,无视我吧,无视我吧。伸长脖子,在人海中看到国光正站在进场处。只见手冢boss走到他身边说了些什么,他原本柔和的面部突然紧绷,冷冷地看着正和真田老头斗嘴的白石老头。
我悄悄地、默默地、快快地、轻轻地移动到门口,拉了拉国光的衣角:“我们快走吧,那些人都疯了。”他抿了抿嘴,淡淡地点头,眼中回暖。
“中紫卿颜!”我下意识地回头,面部正中一记“流弹”。到头来,还是没有躲过啊!鼻子里、嘴巴里全是蛋糕香甜的味道,好像夺冠那一刻的心情。抹开眼睛上的奶油,却见一记光影飞过,我险险地推过国光,侧脸上又挨了一记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