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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放心地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一口闷下去。十秒后,地上横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我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低低呼唤:“姥姥?姥姥?”没动静,看来是晕过去了。小白活蹦乱跳地走到她身边,小心地绕过碎了一地的杯子,跳到姥姥的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趴下。我收拾完烂摊子,拍了拍手,向小白比了一个大拇指,bl白潇洒地晃了晃脑袋,好不得意。
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体育台的篮球转播。一声弱弱的呻吟传入耳际,抬头看了看时钟。不错嘛,才两个小时就醒了。小白快速从她身上挑起,窜到沙发上,盘在我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我。姥姥幽幽转醒,呆呆地看了看我,突然一脸愤怒地跳起来:“那东西是人可以喝的吗?你谋杀!”
我貌似随意地摸了摸大腿,快速从缚带里取出指刃隐在掌中。一挑眉,好笑地看着她:“哼,谋杀?”她忿忿地瞪着我,作势就要扑过来。本天才一抬手,柳叶刀闪着银光飞出,贴着她的脚跟插在了地毯上。“如果那个就算谋杀。”我不屑地看着她,“那这个算什么?嗯~”伸过手摸了摸小白,lb白很配合叫出声:“喵~呜~”
刘姥姥一副敢怒不敢言状,深吸一口气,坐在了离我最远的椅子上。我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柔柔开口:“去把小刀给我叼过来。”白很识相地跳下去,熟练地衔起指刃,一步一跳,斜着眼蔑视地看了看姥姥,灵巧地跳到我身上。我将指刃取回,在手掌间自如地舞动,冲着她温柔地笑了。
开门声响起,姥姥像是按上了金霸王的小兔子,快步向那边奔去。“学长!~”啧啧,真是比小白菜还要小白菜,只可惜我们家国光不是那怜香惜玉的杨乃武啊。我两手抱胸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国光面无表情地忽略她,大步向我走来。
我接过他的网球包,开口说道:“这位小姐等了你一下午了,说是法律系学生会的,有事找你商量。”国光诧异地挑起眉头,淡淡开口:“不认识。”
那位姥姥像是捏住脖子的鸭子,突然没了声。那小样,我看了都不忍心啊,就像是才入股市就遇到停板的股民,就像是结婚当夜才发现是嫁给了猪八戒的新娘,绝望啊,绝望的表情。国光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在她身上浪费一个眼神,径直走进厨房开始检查保鲜室。又不相信我了,不就是有一次为了赶论文忘记吃午饭嘛,本天才的信誉又那么差吗?
我瘪了瘪嘴,将他的网球包放进他的房间。一转头却见姥姥眼睛里又重新充满了希望,目光在我的房间和国光的房间来回逡巡,咋的啦?纳闷地走进浴室,为他放起洗澡水。一出来,却见姥姥一把拉住国光的手,急切地说道:“学长,我是三条啊。”三条?我还五筒呢!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国光无情地甩开她的拉扯,冷冷出声:“不认识,请离开。”三条姥姥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再次向国光扑去。我冷哼一声,飞过一个指刃。她这才收回猴爪,呆呆地看我。半晌,用最最可怜、最最委屈的口气对国光说道:“学长,她今天下午欺负我,555555,我好可怜啊。”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成功地引起她的注意,姥姥怔怔地看着我,睫毛膏混着眼泪夹着粉底,恶心地顺着脸留下来:“你想否认吗?”恶狠狠地出声。
“我只是同情‘可怜’啊。”摇了摇头,摸了摸头发,“一个乱闯民宅、恣意妄为、挑拨情侣关系的人竟然说自己可怜,不会觉得‘可怜’被你侮辱了吗?”说着笑眯眯地看着国光:“是吧,表~哥!”他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随后恍然大悟,冷气团开始密布。姥姥脸上混浊的泪水被冻住了,心虚地将眼光从我身上移开。
国光走到玄关处,打开大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送客之意非常明显。三条姥姥一把抹干脸上的泪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用柔到可以凝成水的眼眸盯着国光,用腻到可以成为催吐剂的声音说道:“学长,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用真心打动你的。我喜欢你,手冢学长。学长,其实我。。。”本天才摸了摸身上的皮肤,鸡皮疙瘩满满立起。国光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三条姥姥肉麻的声音消失在门缝里。
送客结束,国光坚定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我淡淡地笑开,弯下腰,假装在地上寻找什么。他慢慢蹲下来,柔柔地看着我,淡淡地询问:“掉了什么东西吗?”
我坏坏地向他眨眨眼睛:“嗯,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我寻思着,把那些鸡皮疙瘩捡起来,放到锅里炸炸,晚上给我们做夜宵。”此话一出,国光冷峻的脸上扬起了一丝轻快的微笑。
刚才的那一幕仿佛就是一出闹剧,三条姥姥便是那剧中的唯一丑角。戏散了,演员下台了,我们只是洒然微笑。
因为,你我是彼此生命中唯一的主角。
踢馆单身派对
周五的整个下午是剑道社万年不变的部活时间,白石老头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我们一个个累的跟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怎么了,这点就受不了了?”老狐貍笑眯眯地蹲下身来,“拿了一次冠军就自满了,嗯?”万年菊花脸停在我的上空。
“切~”本天才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这点还差得远呢!”看到白石老头得意的笑脸,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受了教练的刺激才复活的。”
只听一声巨响,剑道馆的大门被猛地拉开。地上的众女纷纷撑起身体,向门外望去。哟,那不是三条姥姥吗?本天才玩味地挑起眉毛,淡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