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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害怕他们报复了?那你顾家成麻袋往回装钱的时候,想什么来着?现在不想担责任了,你们怎么那么会算计呢?!”
“对,你们必须挑头跟上面谈!”
“不谈肯定是不行!!”
“……!”众人纷纷附和。
顾同山的老婆性格有些柔软,她之前也很少参与码工协会的事,所以此刻面对这么多人质问,心里也有些慌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给个态度,别不吭声!”精瘦男子再次吼了一声。
“你们跟虎子和相佐商量吧,老顾没了,闸南就是他俩当家做主了……。”顾同山的老婆,声音颤抖地回了一句。
“我们跟他们商量什么?我们就问你……!”精瘦男子嗓门极大的还在逼问。
“咣当!”
就在这时,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徐虎穿着一身孝服,脸色铁青地闯进来喝道:“你们干什么?!”
众人扭头看向了徐虎,都没吭声。
“丧事还没办完呢,你们就等不及了?!”徐虎瞪着眼珠子吼道:“他妈了个B的,老子还没死呢,闸南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过问了?!”
“徐虎,我们也是……。”
“我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你们动手。”徐虎指着门外吼道:“滚,都给我滚!”
“虎哥,一直走老墨的货,这事本来就不公平。上面抽水抽得盆满钵满,下面的兄弟玩着命,却拿着最少的钱。”精瘦男子站起身,低声冲着徐虎说道:“民意难违,你这么护,是护不住的。”
说完,众人起身,脸色极为难看地迈步向外走去。
徐虎皱眉看着他们:“你们听好了,有我在一天,你们进这个屋,就要和和气气地说话。想搞事,你们还不行!”
众人看着徐虎,都没再吭声,只一同离去。
徐虎叉腰看着顾同山的老婆和孩子,缓和了一下情绪后,伸手后,伸手推上了房门。
“师娘,不用搭理他们。等师傅的葬礼结束了,你们就都搬到闸南去住,在那里,没人敢找事。”徐虎弯腰坐下。
“老顾才刚没,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就被人欺负。”老顾的媳妇哭着抓住徐虎的手腕:“你得帮帮我们啊,虎子!”
“师娘,您放心,有我在一天,谁都不敢乱来。”
顾同山的儿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我爸在的时候,他们都算什么东西?!都是狗,平时连屁都不敢放!”
徐虎听到这话,表情略微有些怪异,只低头看着顾同山的老婆说道:“师娘,当年要是没有师傅收我入门子,我肯定就死了。这份恩情,我徐虎一直记着。他虽然没了,但咱们关系不变,顾家有任何事,我肯定都站在最前面。”
老顾的媳妇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点头:“你比魏相佐仗义啊!当年要没有老顾保他,他早都没了,现在老顾没了,他连面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