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零钱,但加起来也不够加一次油。
他从mudi外出的小背包上拿出个利是封,在mudi疑惑的眼神中抽出两张百元大钞。
他说:“急用,回家还给你。”
mudi抬起爪子按住了他的手,温热的肉垫试图阻止他。
“ok,成交。”
陶年二话不说拿着钱下车交油费。
到隔壁区送完货回来已经下午,即将达到花店的时候他看到陶美玲的助理在门口左顾右盼。
助理一见到远处的大众车牌,顾不得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西服,踩着那双比地板都硬的皮鞋,跑出了百米冲刺的姿态。
陶年降下车窗,对方语速过快却无比清晰:“年少爷,陶老董事长今早跌倒入院但无大碍,陶总已经赶过去,陶副总他们得到消息也在医院候着,这是你落下的手机。”
陶年接过手机没回话,开车就走。
二十分钟的车程,后排的mudi摇摇晃晃,嘴上的口水乱飞。
抵达医院,门口也有人等着。
陶年将狗绳递给他:“劳烦了。”
陶氏总助没说一句话光荣接过遛狗任务。
陶年熟门熟路上了vip套房,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他的名字。
你一句,我一句,好似有家产分一样。
“陶年真是离谱,姑婆你已经入院一个上午,现在人影都不见一个。”
“伯母,你太过纵容阿年了,任由他从首都辞职回来,堂堂陶家大少开间烂鬼花店,讲出去笑死人啊。”
“我知道你舍不得阿年一个人在外,你身体又不好,不如送他去港岛,明宗是他爸爸,多少会看得住他,你就搬回明苑住,家里那么多人,万一出点什么事都有人照看。”
一个两个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自从陶年辞职,在陶氏任职的亲戚怕他陶家大少重新杀回来,特别是他堂叔一家大小,就差把陶年当成敌对。
有事没事经常在陶老太耳边吹风,在外面学回来的东西不适合陶氏,就怕水土不服,让陶氏大出血。
他们左等右等,等了一年,陶年始终没回陶氏,让他们以为对陶老太说的话起效。
但这人就是定时炸弹,说不定就炸他们个措手不及,但请佛容易送佛难,送他去哪里就成了个问题。
好巧不巧,陶年在港岛那边还有个爸,送他过去一家团聚。
“陶氏产业在港岛才刚步入正轨,阿年过去帮手确实是一件好事。”陶美玲意味不明地说。
陶美玲一句话提醒了他们全家,陶年一事无成烂泥扶不上墙好说,就怕他大展身手,把陶氏在港岛刚起步的产业搞得蒸蒸日上。
不说副总,陶总这个位置陶美玲都要让位。
“阿年不是喜欢读书吗?不如就送他出国深造,饮翻杯过埠水,日后好傍身。1”
陶年开门走了进去,也没搭理围在床尾的一堆人,径直地朝陶老太走过去。
床头升起,陶老太半坐起身靠着,看到陶年露出了个笑容:“年仔。”
陶年弯腰虚抱住她。
陶老太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鬼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