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也曾想刻意忘却,却发现自己总是会无意间想起来那件事,直到宁灵的出现。
宁灵一直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让他有了归属感,他也慢慢将它埋藏在了心底。
“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于仟撑起身子,用仅剩的力气抱住了眼前这个看似身形瘦弱,却深明大义的小女人。
……
于清檀一个人来到于勒身前,静静的守了许久才离开。
乔煜见于清檀情绪不高,出声安慰道,“娘子,别难过了,我刚刚探过岳父大人的脉搏,虽然他脉搏虚弱,不过跳动规律,应当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吗?”于清檀略带狐疑的问。
乔煜揽过于清檀的肩,定然说道,“没错,他没有生命危险。”
“有夫君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于清檀说完,顺势将头靠在乔煜的肩膀上,她突然间有些累了。
躺在乔煜的肩膀上,伴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于清檀缓缓睡去。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床前,映在正熟睡的人儿身上。
当于清檀醒来时,画屏正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见她醒了,画屏忙上前侍侯她洗漱。
“你怎么不多休息一段日子,伤可好全了?”于清檀皱眉问。
画屏笑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结痂,再过两日就要脱落了。”
“那你还是再去多休息几日吧,劳累过度,对伤口不好,宫里也不像宫外那般需要你们过多的亲力亲为。”
画屏拒绝道,“奴婢要是再闲下去,头上就该长蘑菇了,伺候夫人又不耗费体力,您就让我在您身边伺候吧。”
画屏性格倔强,不像流萤那般心性不稳,于清檀迟疑了片刻,也没再阻止她,只道,“罢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切记不可太过劳累,若觉得身体不适,就去休息。”
话落,于清檀补充道,“你放心,今日你所受的伤,我定会向阮妃替你讨回来!”于清檀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画屏犹豫道,“其实奴婢并不想夫人犯险,阮妃心机深沉,您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这也不仅仅为了你,也为了我和我身边所有人,阮妃不除,我心不安。”于清檀声音略沉,目光透露着坚定的神色。
阮妃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想置她于死地,她不是菩萨,做不到任人欺负还不还手的境地,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孟贵妃听闻了太傅府出事,犹豫了许久,还是偷偷来到了承运殿。
于清檀是她唯一一个在宫里能谈得来的人,她要替于清檀问清楚,是不是他搞的鬼!
这一次,她并没有见到秦言。
在承运殿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他,孟贵妃心底正猜想秦言能去什么地方时,却听到身侧的卧房内传来清脆的水声。
孟贵妃摒弃刚刚猜想秦言去找阮妃的想法,想也不想的推门道,“太傅大人和于将军中毒,是不是你在幕后搞鬼?”
话音刚落,孟贵妃目光定格在光着上半身的秦言身上。
秦言动作停滞了几秒,才不慌不忙的将一旁的衣服披到了自己身上,“你平常经常这样闯入陌生男子房中的?”
“这…这…这是个误会。”孟贵妃面色一红,匆忙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