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光映射,塔烈因看见他黑色的眼眸透着温柔的笑意,手指按住他向上的唇角,不准他笑。
明朗,温柔,这种笑太可耻了。
沈越低下头,看见他金发上的花瓣,轻声道:“你要去我家吗?”
塔烈因看着他。
窗台上挂着盆栽和万年青,窗帘上还系着圣诞铃铛。
两个人都没吃饭,沈越打开冰箱,问他吃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站起身走到客厅,看见塔烈因正站在玻璃橱柜前。
里面放着各式奖章和奖牌,大多是关于生物学和药理研究的。
从三年前,他就开始注意他,他看过他得奖的视频和在学校演讲的公开课,后来他在外国入职后,就再也难以查到他的消息了。
关于药理,沈越是这方面的天才。
自己把他挖过来,一半是为了公司。一半是出于私心。
不过,现在他的私心已经占了99%了。
沈越见他在橱柜前看的入神,问他:“怎么了?”
塔烈因看着他,目光深沉兼且不爽。
这家伙把自己忘了。
沈越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三年前的圣诞节,你忘了。”
“什么?”
“你借了一把伞给我。”
沈越目光愣了好一会儿:“是吗?”
他转过身把案板上的菜放进面里,带着笑意。
塔烈因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像只不甘心的猫一样,声线又低又冷:“你就是忘了!”
我可是一直记得你。
塔烈因为此耿耿于怀,面端上桌,也不见动筷。
沈越看着他,就为这事,所以出差回来才不爱搭理自己吗?一个人在那无声的闹别扭。
他戴着围裙,身子探过桌面,去亲他:“我记得你,因为那把伞也不是公用伞,是我自己的。”
塔烈因缓缓皱眉,目光从面条上缓缓钉到他脸上,气息中仿佛带着薄怒,冷白的脸色也染上一层薄红。
沈越怕他下一刻气到窒息,连忙捏了捏他的耳朵。
塔烈因气恼地拍开他的手,扑过去。
后面就是人仰马翻,面条没有吃,全凉了。
“去我的房间……”沈越抚过他的背脊,气息滚烫。
他怕沈衣等会儿回来。
接吻的唇恋恋不舍地分开,塔烈因双手穿过他的腰,颇用力地把他身上的围裙摘掉,两个人半拉半扯地进了沈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