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眼角一抽,随即就想
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心下震惊居然有人敢在沈家的宴会上做这种事,正要悄悄离开时,花丛深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怎么我过生日,还要送你礼物。”一道声音在花丛响起,隔得太远,朦朦胧胧,只能听见是道少年音,清脆,如潺潺流水,带着些许不满的抱怨。
梁星心下哂笑,猜测着是哪位客人带来的儿女,看沈家院子风景好、又静谧,偷偷躲着玩情趣罢了。
另一道声音响起在此时响起,说话的人嗓音懒懒的,咬字清晰,尾音却习惯性拖长,正常说话也像是在撒娇:“不送我走了。”
坏脾气。
梁星不自觉在心里说道。
哪儿有寿星给别人送礼的,手指抬起摸了摸泛红的耳尖,脚步却像扎了根似的。
大概是怕那人走,花丛里又传来一阵响动,昏暗的环境中,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群萤火虫。
萤火虫尾部带着微光,顷刻间点亮了昏暗的后院,梁星还未来得及震惊。
毕竟星际时代的萤火虫早就灭绝了,只有远古录像在博物馆里供人参观。
他顺着萤火虫出现的地方,瞥过去一眼。
一张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环境也夺目的脸,漂亮得近乎过分了。
似被娇艳花瓣渲染过的唇瓣微张,注视着落在他指尖的萤火虫,怔愣一秒,唇角忽然弯起。
梁星心跳蓦地停拍,不知为何有点慌张,掩饰性地喝了口酒。
他的视线太灼人,引得花丛中的人抬起眼眸往这边看了一眼,借着萤火虫的光,梁星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
沈家少爷沈竟遥。
梁星手脚发凉地回了宴会厅,神情恍惚的样子让同伴纳闷:“怎么出去了一趟就跟丢了魂一样?”
梁星摇摇头,手心冒起了虚汗,心里无比庆幸,幸好,幸好他带的鹦鹉没拿进来。
那种东西哪儿配污了那位小少爷的眼。
沈竟遥的生日排场很大,祁千雪一早就跟着家里人去了沈家,两家是世交,祁千雪跟沈竟遥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近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他们偷偷从侧门溜进宴会厅的时候,宴会都快进行到尾声了。
家里人都在二楼,沈竟遥被拉去应酬切蛋糕,沈家他来过太多次,闭着眼睛都知道路,趁着突然暗下来的灯光,从楼梯走上二楼。
走到最后一阶台阶时,灯光正好亮起。
祁千雪每次来参加宴会,都会被莫名其妙的人搭讪,明明他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分别在律所和商界大展身手,是周围人时常提起的别人家孩子。
只有他纨绔之名传遍了整个主星,私底下周围人对他的评价也是容貌太甚、矜贵娇气。
偏偏搭讪他的人最多,祁千雪烦得不行,像沈家这种亲近的,来了宴会也躲着偷懒。
刚到二楼就听见他哥哥姐姐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