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伊尔迷说:“你要查谁?”
佑果说:“拍卖会上的一个侍应生,是一个男人,个子不是很高。”
伊尔迷回答:“范围太大,不好找。”
佑果便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那个侍应生近些年应该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伊尔迷歪着头,眼里很好表达出那个侍应生失去朋友和查他信息有什么关系的疑问。
“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佑果笑起来:“他的朋友死亡的原因和库洛洛有关。”
伊尔迷明了,低头用手机给自己的二弟糜稽发了一条短信,很快就收到糜稽回复的收到。
该说不说,虽然糜稽在做杀手的天赋上不像自己兄弟们那样出色,但是在信息技术这方面确实是出类拔萃,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关于那名侍应生的信息已经变成了薄薄的几张纸片到了佑果的手里。
将钱转给伊尔迷后佑果就对着灯光看起了那人的信息,总算知道了曾杀过他一次的侍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叫赛曼,是个流星街人。
快速地略过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佑果目光迅速地扫了一遍后终于搞明白了那个侍者对库洛洛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说起来,这还有关于流星街。
众所周知,流星街对整个猎人世界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它既说不上是一个城市,更加谈不上是一个国家,谁也不知道这片仿佛被神灵遗忘的失落之地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但是当所有人注意到的时候,流星街已经成为了各个国家闭口不言的隐秘。
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扔到流星街,而它指代的东西,也绝不仅仅只是垃圾。
数的人口在流星街野蛮生长,在这片不大的土地上争夺着本就极度稀缺的资源,能够在流星街生活好的人已是少数,而能走出流星街的更是屈指可数,而库洛洛和他的旅团成员,则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了那屈指可数中的一员。
只是这样的机会,却是从另一些人手中夺过来的,而赛曼和他的好兄弟,就是那不幸的被库洛洛抢先拿走机会的人。
凭实力取得的机会应该是无法让人指摘的,但是这世上偏偏就是有一些人不这样认为,他们只会认为是你夺走了他们宝贵的机会,并因此深深地记恨上抢走自己机会的对方。
这样的恨意驱使着赛曼和他的好兄弟拼尽全力想要再在下一次的竞争中拿到走出流星街的机会,然而非常不巧地,赛曼的好兄弟在竞争前死了,还是死在库洛洛的手里。
最可笑的是,库洛洛甚至根本不记得这号人。
所以赛曼的恨因此越发汹涌浓郁,恨不得将库洛洛剥皮抽筋磨牙吮血,只是留在流星街的他根本没有机会,于是他蛰伏起来,留在流星街日复一日地锤炼着自己的念能力,以期待有一天自己能够走出流星街复仇。
“他等了很久。”伊尔迷说:“不过看样子,这个机会很渺茫。”
佑果将手里的纸一点点撕成碎片,雪白的纸片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进了地上的垃圾桶。
佑果闻言微微笑起来。
“只是渺茫而已。”佑果说,“又不是没有。”
伊尔迷侧耳倾听。
“他想要这个机会,我可以给他。”
坐在椅子上的佑果轻快地晃了晃自己的腿,精致纯洁的脸上笑容隐隐流露出一种狐狸般的狡黠,他翘着嘴角十分欢快地说。
“然后就该我出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