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关心,我们俩目前准备以事业为重心,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况且——”
项简勾了下唇角:“这种事情需要考虑好不是吗,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们未来的孩子好。”
这另有所指的话一出,魏海莲的表情瞬间僵了几拍,险些下不来台,她缓了好一会,才勉强笑着嗯了声。
表面上没人说破,但实际上在座的没有听不懂这话的。
时翊看了她眼,表情略微奇怪。
项简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他感到心里舒畅了些,那种感觉有些陌生,时翊第一次感觉到。
如果项简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会眉开眼笑地和他解释,那叫神清气爽。
服务生恰好进来上餐,在高脚杯中添上红酒,场面有所缓和,时翊以要开车的理由推拒,只倒了杯花茶水。
“叔叔阿姨,咱们聊点时翊以前的事情吧。”项简晃了晃高脚杯,“我想更了解他一下。”
时敬道:“以前?和他现在差不多。”
魏海莲也附和:“确实,阿翊小时候话也不多,少年老成,从不黏爸妈,独立得很。”
回答得敷衍,实际上也透露出另一层意思,他们哪记得清?
时翊小时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在各自有了新家庭的情况下,能记得清楚才怪,不是说记忆力有多差,而是压根就没往心里面去过。
时翊神色暗沉,他手掌放在膝盖上,隐于桌下,指尖交错着一点一点的。
他不会用情绪表达不安,只能用身体的动作来呈现。
那些尘封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之中,时翊垂下眼帘,没有打破那两人营造的幻象,心里沉甸甸的。
难道他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这么糟糕的性格吗?
突然间,项简的声音响起,清亮有力,进入每个人的耳朵中。
“谁都不是生下来就寡言的,少年老成的背后也有故事,您二位都带过小孩子,应该能理解的,小孩的天性就是活泼好奇。”
项简扬唇:“我觉得时翊小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
时翊眼皮抖了下,他怔怔地盯着项简,手指无意识中攥成了拳,胸膛中沉闷的感觉,逐渐在减弱。
时敬回答不上来,他忍不住仔细地回忆了下,似乎在最开始,时翊还算开朗,只是不知道从某天开始,他慢慢变得不愿意说话了。
魏海莲没再接项简的话,她把话题拐了个弯,打开包包翻找着什么。
“对了,瞧我这脑子,人年纪大记性就慢慢变差了,我今天给项简带了份见面礼,毕竟也是我们家的准儿媳妇了。”
项简神色一变,她哪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她刚想找理由拒绝,就看魏海莲的表情慢慢变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