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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得嘞!我们店里好吃的小食可多。”
早饭点快过时,甲鱼才炖好,萧鸿抢在刘子牧前面接过托盘:“我去送。”
叶青云朝他摆摆手:“算了,牧哥儿,让他去吧。”
毕竟也算是他拉来的一单生意。
萧鸿拉开包间门,季寻风已吃了八分饱,见状连忙上前接过:“我来吧殿下!”
“嗯?”
被瞪了一眼,他又乖乖坐了回去。
萧鸿把门推上,看着他一桌子的菜肴,皱起眉头。
季寻风赶忙道:“那小老板推荐的,说这些味道都不错。”
“嗯,行,先说好不给报,要不就从你月俸里扣除。”
“好吧。”季寻风苦着脸,“王爷您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小的,一并说了罢。”
“倒是没什么话。”萧鸿伸头在碗边嗅了嗅,“今天这甲鱼看起来挺新鲜,你把另一只也点了吧,做成干锅,快马加鞭给我外公送过去,跟他说,就当是我孝敬的,这个也不给报,算你账上。”
不是,您孝敬您的,干嘛要扣我的钱啊?
可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还要堆起晒得黑黢黢的笑脸,把盘子往外面推了推,“小的记下了,那这只王爷也吃了吧?反正门关着没人看到。”
“你不是人啊?哪有这样骂自己的。”萧鸿白了他一眼,“我不缺这一口,你吃吧。”
他推开门作势往外走,“你小子倒是有口福,还是本王亲手给你宰——的——!好好品味!”
人离开了,那咬牙切齿的“宰的”俩字儿还在包间里飘着,季寻风含泪咬了一大口裙边,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这万一下次宰的是他呢,何况还是他付的钱。
听闻客人吃得满意,把另一只也点了打包带走,叶青云喜滋滋的,还没到晌午,这一个人的消费都顶好几桌了。
看来阿替倒是个招揽顾客的好苗子,以后可以酌情到前台来帮忙。
店里现在有了打包外带的食盒,不过并不便宜,要百文一个,开店至今还没人用过,今儿算是头一份儿。
——
老卫国公正午睡着被吵醒,听闻小厮来报,说是齐王府的侍卫急着求见,可能带来了齐王的消息,激动得立马从榻上蹦起来,也顾不上责备叫醒他的小厮,趿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季寻风提着食盒,累得气喘吁吁,他快马奔回平康,又至国公府,要不是极力忍住,吃的一肚子美食差点被颠了出来。
人还没到跟前,老国公急忙问道:“鸿儿!是鸿儿有消息了?他人呢?”
季寻风喘着气,举起食盒,“这是、殿下他……”
卫国公老眼昏花,只见那侍卫举着一个木盒子,说是——
他瞬间老泪纵横,悲怆一声:“啊啊!我可怜的儿呀!”
眼看着要扑倒在地,身边的丫鬟连忙一把扶住,惊叫道:“国公爷!国公爷!快来人呐!宣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