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雨夜,楚弦被请进了卡托·尼莫尔斯的执政官府邸,来到了那个旧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摊开的是一大张法兰利亚大陆的地图,其中,法兰利亚西南部地区被着重标注过。
“晚上好,楚弦先生,这么晚叫你来,打扰你的美梦,我自然是有紧急事项要和你商讨。”卡托·尼莫尔斯为楚弦端上一杯清茶,友好而怀有歉意的说道。
“我能理解,但是每次都是晚上,如果有个长舌妇看到了这一切还以为我们两之间有个啥不能告人的秘密。”楚弦很优雅的喝了一口茶,说道。
卡托·尼莫尔斯听完这句话之后,他布满皱纹的眼角和有些发紫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
“咳咳,没有办法,白天我太忙了,忙于处理政事,还有别的破事。”卡托·尼莫尔斯说道。
“是,你手下的人绝对没想到许多来自伟大的执政官大人的政令,其实是由我这个国防军最高元帅批复画押,不过是借了你的名头罢了。”楚弦笑道。
“结果就算是这个样子,你还是忙得要死吗?”楚弦问道。
楚弦意识到,现在卡托·尼莫尔斯的确在把自己往接班人方向来培养,而且无条件的信任楚弦,楚弦批复的东西他看都不看就交给了下属,许多大事也是如同现在这样单独找楚弦会谈。
“是的,有点忙。”
“最近团结协定要到期了,新一届协定大会要召开,我在忙这些破事。”卡托·尼莫尔斯回答道。
“怎么,我以为你已经不屑一顾了,这个吃人的破协定。”楚弦说道。
卡托·尼莫尔斯摇摇头道:“从感情上不接受,但是从理性上说,只要协定还是存在,那么萨克森联邦就不一定要和邻居们撕破脸,或者不完全撕破脸,这会给我们一些发展和喘息的时间,我们准备的愈发完善,我们也就越不怕撕破脸,也越不怕团结协定的效用。”他说道。
“所以,我个人是会希望团结协定继续存在一段时间,但是其他协定成员国就不知道了,我只能代表萨克森一国的意见。”
“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我们向协定成员国输出意识形态和商品倾销了,攻守易势咯。”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一齐哈哈大笑。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情?”楚弦问道。
卡托·尼莫尔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位于我们西南方亲爱的邻国——弗兰克国(FrankoKingdom),陷入了动荡。”
“现在,我们两国的军队正在边境线上对峙,就看谁先开火了。”
“哦,他们很强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又是什么烂摊子?”楚弦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弗兰克国目前正处于向左与我们萨克森联邦一齐发展工业,要么向右彻底倒向崔妮蒂帝国的怀抱。”卡托·尼莫尔斯说道。
“弗兰克国为此争论多年,似乎最近才有了结果。”
“梅丽莎女爵,弗兰克国国民议会选出的一个新领导人,也是我的学生,终于将弗兰克国送到了发展工业的正道上。”
“接下来她还会从我们两国接壤的梅塔里卡-罗梅地区给联邦做工业基地。”
“这不是挺好的吗,她反水了?”楚弦问道。
卡托·尼莫尔斯摇头,道:
“你要知道,这个举动会被看成我们联邦在恶意索取人家的地盘。”
“但问题所在是——她被刺杀了,这个刺杀得打个引号,她应该没有死,但我也无法确认,我们需要一个信物,这样子可以证明她的生死。”
“这个女爵真的这么重要吗?”楚弦问道。
“我们再扶持一个不就行了?”
“目前我们还没有这样的神通,现在通过嫁接的方式扶持一个傀儡领导人在现在的意义不大,他或她很快就会被弗兰克国的国民议会给反推下去,一个原生的,通过正常程序选上去的人,才会造成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