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个少年戴着灰色的头蓬,行迹诡异地躲藏在一家热闹的店家附近的一处灯柱底下。
他听着不时从楼上传来的污言秽语,看着就在门口亲热抚摸着妓女的嫖客,脸色通红。
是的,这是一家倡馆。
但这也是线索指向的地方。
只是他不太明白,教廷那些禁欲的教士们为什么会躲在一家倡馆里头。
如果他回头跟阿美解释的话,阿美会不会相信自己呢。
“我去倡馆只是为了抓住让老大停职的刺客而已,绝不会看那些有的没的。”
雷滋对自己再三告诫,打好了内心的补丁后,偷偷地朝那边走去。
不料那个门口浓妆艳抹的妓女看了他一眼后脸色大变,将那个色急的嫖客巧言哄走后,她拉住雷滋的手臂,将其带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后,低声急促道:
“你是疯了吗?都这个节骨眼了还穿着灰袍,你是在找死吗?找死也别连累我们。”
雷滋蒙了,没说出话来。而那妓女看着雷滋年少,误以为对方是刚入行的,啥也不懂,自叹不幸后,一边拽着他走向地下室,一边向他解释道:
“现在在城里抓你们抓得严,你的那些前辈们也只在任务目标前才会穿上斗篷,平日里都是穿便服行走的。”
“是这样吗?”反应过来的雷滋故作懵懵懂懂道。
原来他这是被他们当做自己人了,真是好巧。
“你这个蠢货,你没看大街上都没人穿斗篷了吗?”
妓女已经将他的身份信以为真,没好气地打了他的脑袋。
雷滋还想说些蠢话附和,突然间那女人停了下来,把他拉到了门后,啐道:
“真是讨厌,怎么这边还有人在做爱,这些撒欢的家伙就不能去别处撒尿吗?”
只见里头正是赤身裸露的男女,男的挺枪作案,女的放浪不堪,听得没有性知识的雷滋羞愧难当,吸了一口气。
“怎么,你是个初哥吧?兴奋了?”
妓女注意到了在一旁躁动的雷滋,饶有兴趣地朝他的耳边低语道: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可以免费帮你开开荤哦。”
闻言,雷滋吞咽了自己的口水。
他动摇了。
妓女见雷滋满脸通红,偷笑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
可还没等到深思熟虑的雷滋义正言辞地拒绝她后,却见那个妓女正色起来,指了指那边的箱子道:
“快,把斗篷脱了,去那边藏起来。”
雷滋闻言照办。
待他藏好后,那女人冲进那间阴暗的储物室里,对着里面的人大喊道: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办活的,这到处都是床,偏偏来这里。”
面对女人的数落,里面的妓女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身子,但那个男人反倒是有些不满,哼哼道:
“哼,你不知道我是国民警卫队的吗?居然敢妨碍老子的事,你这个低贱的妓女。”
面对这位强横的客人,女人眼球溜溜一转,笑道:
“哟,原来是国民警卫队的爷啊。倒是小女子有眼不识好汉了。可是客人,向您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呆在这里,而是应该在聚光灯下,让我们几个一齐伺候您才行啊。”
她靠过来,捏了捏那男人的肩膀:
“只有这样,大家才知道客人有多么威猛,您一夜御七女的传闻才会传出去啊。”
“哼,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