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新教徒,有资格持有“圣言”,可以学习祷文,而不是如同之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被教廷垄断。
不一会儿,民众们的口中都在吟诵着祷文,那洗净罪孽的火愈发壮大,呼啸着,似乎要烧尽那个特使的身体。
特使发抖了,他在这万人念诵的祷文中感到了害怕。他觉得他们就像是愚蠢的野人却持到了文明的火把,他们造成的破坏绝非是常人能想象到的。
“你们会后悔的。”
他大叫着,在绝望中被人推上了断头台。
断头台的轮廓与他的脖子严丝合缝,彷佛这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这莫名的巧合让他更加惊恐,他注视着那些对他报以恨意的民众,望着他们的眼睛,他忽然觉得还是死在了那个人的拳头底下比较好。
他觉得他们比他恐怖多了。
“杀了他,杀了他。”有人开始喊着。
“杀了他,杀了他!”更多的人开始喊着。
待到最开始在念诵祷文的市民都开始高呼着杀了他,这句话语就像是回荡在了他的脑颅之内,让这位被断头台架着的特使浑身战栗。
他要逃离这里。
“你别想逃,你必死无疑。倒不如放轻松,这断头台会让你没有痛苦的。”
那位负责处刑的士兵对这位特使抱上了最后的人文关怀,可特使没听清楚,他只听到这位士兵也说要杀了他。
到处都有人再说要杀了他,全城都在说要杀了他。
就像这天与地都在说杀了他。
被强迫着摁回了断头台后,特使发抖着,他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十分狼狈,完全没有以往特使高贵的样子。
可那些观看处刑的人更加兴奋了,他们欢呼起来,挥出了拳头:
“杀了他!”
特使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他的手被束缚着,他想把自己的耳朵也给堵上。
为什么不干脆在废了他的同时废掉他的感官,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生不如死的境遇。
“杀了他。”
特使睁开了眼。
他错愕的看向断头台,发现这断头台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两对眼睛,张了一口血腥的嘴。
他在说话,他在说要杀了他。
“杀了他?”
特使呢喃着,下一刻,断头台落下,特使的人头落地,全城欢呼。
在贵宾观景台的威廉拉着女仆的手,看向了欢呼的群众。
终有一天,我也会落得这个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