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韵竹揣着一脸的假笑。
贺容璋探出头,看了一下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去餐厅等着,一会儿给我全吃光!”池韵竹虎着脸,用手肘撞了一下贺容璋。
贺容璋去换了套家居服,果真就安安静静在餐桌上等着。
“喏,爆炒见手青。毒不死你!”
池韵竹一手撑着腰,一手举着个锅铲,一副河东狮吼的模样。
贺容璋对她笑了一下,认认真真吃了起来。
“你真吃啊?这可是见手青哦!可惜现在买不到新鲜的,只能买冰冻的。等会儿你会看到鬼在地上爬,还有狗和你说话。”
池韵竹在边上说得绘声绘色。
“妻要夫死,夫不得不死。既然你要我吃,我怎么能不吃呢?”
贺容璋很淡定的炫起了菌子,吃了一个又一个,很快就把一大盘全吃完了。
池韵竹见状,气消了大半,解了围裙也坐到了餐桌边吃晚饭。
“你现在说话管用了,我妈要去康复科理疗。”
池韵竹微微一笑,瞥了贺容璋一眼。
“我的医嘱,患者都听,只有你不听。”贺容璋一脸傲娇,又调侃起了池韵竹。
“你今天怎么会和吕蓁蓁一起来的?”
池韵竹的思维这次没有被带跑,她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我让王主任告诉她,方案是我定的。”贺容璋非常坦荡。
“为什么?”
池韵竹皱着眉头。
她觉得这事现在就不该让吕蓁蓁知道,不知道哪天就会惹是生非。
“你觉得是瞒着你妈重要,还是让你妈对我的印象改观更重要。”
贺容璋抿嘴而笑,给了池韵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池韵竹注视着这个男人,突然懂了他的良苦用心。
他总是用看似漫不经心的方式,安排好一切,逐个化解危机。
他很少说,但是却一直在做。
“听你的。”
池韵竹对着贺容璋嫣然一笑。
贺容璋深情望着她,探出身子吻她的那一刻,突然一头栽下,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