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欢想不通,说:“这,婢子也不知道啊。”
杜若嫌弃地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你能知道什么。”
杜若在房间内踱步,想着皇帝对林妙宣的态度,越想越觉得自己肯定没想错。
如果皇帝没有这个意思,那为什么冷不丁地就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封了县主,又为什么会过问林妙宣的事情?
杜若再一拍桌,愤恨地自言自语:“一定是这样,林妙宣,你真是好手段。”
“骗了太后娘娘,骗了宋逸兴,还骗了陛下,你是想把全洛城的权贵都骗个一遍,给自己的脸上增光添彩吗?”
“想嫁进皇家是嘛,我偏不让你如意,你这样出身卑微的女人,就只配和同样出身的草莽一起。”
杜若想着,再一次确认地问春欢:“你确定,陛下的意思是林妙宣和赵临安没有关系吗?”
“是。”春欢只是把自己听到的话说给杜若听,她可真的不能明白皇帝的意思,就顺着杜若的话往下说。
杜若微眯眼睛,又开始自言自语:“没有关系是嘛,欲盖弥彰个什么!”
“不过,管你们怎么样,就算你们没有关系,我也给你们牵上关系。”
“自带穷酸气的人,就应该抱团儿,自相祸害去吧。”
春欢听不清杜若自己在房间里说些什么,就试探着开口问:“小姐?小姐?”
杜若嫌弃地回说:“叫什么叫,我又没死,你快去找爹爹,说我房间里脏了,让人来打扫碎片。”
“这……”这几天春欢应杜若的要求找了许多遍杜顺国,可连杜顺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废什么话,让你去就去。”
杜若一声吼,春欢赶紧应下去找杜顺国。
而此时,杜府的偏厅内,杜顺国正在和对面的男人商量着事情。
青花瓷杯盛着名贵的西湖龙井,阵阵清香,淡淡扑鼻。
男人把茶杯放在面前轻嗅,笑道:“传闻岳国杜相,富可敌国,家中样样件件都是名贵得紧,如今看来,传闻非虚。”
杜顺国抖着大肚腩,笑道:“大王子说笑了,杜府这些东西,若有大王子能看上眼的,直接拿去就是。”
被杜顺国称为“大王子”的人,正是灯会撞到了杜若的元广。
元广勾嘴笑了笑,说:“杜相能容我等在府中过这一段时间,已经是盛情,又怎么好再让杜相割爱呢。”
杜顺国也品了一口龙井茶,说:“大王子客气了,杜府上下皆欢迎大王子等人居住,若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下去就是。”
杜顺国举起一杯茶,睁着小眼睛,对元广说道:“杜某以茶代酒,预祝某与大王子所谋之事,能够马到功成。”
元广同样举杯,与杜顺国浅碰,然后背靠在软椅上,浅笑着:“杜相说错了,应当是预祝我族与岳国皇子所谋之事,能马到功成。”
杜顺国眼神一愣,后大笑道:“大王子所言,正是,正是!”
二人一饮而尽,外面的小厮正好进来传话。
小厮趴在杜顺国的耳边说着话,元广与身后身材高大的罗亚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杜顺国皱眉:“让小姐好生待着。”
“这……”小厮也顶不住杜若的压力。
元广笑说:“元某来杜府几日,杜相都倾力相陪,如今府上千金既然有事,杜相去忙便是。”
这几天总有小厮来找杜顺国,都说府上小姐有事,可他也没有看到府上小姐在哪里。
看来,杜府也有着自己的问题。
“元某要去休息了,杜相请便。”
元广说着,就往杜顺国给他安排好的寝卧走去,杜顺国见状也就离开了。
“既然如此,那大王子好好休息。”
“杜相,还是改口比较好,如今,我的名字可是元广。”
“那就,元公子好好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