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国皇城,大殿之上。
宋郎之看着站在殿前的赵临安,说:“昨日是赵将军的送聘礼,朕还没有来得及贺喜,今日就又传来了鲁地的消息,真是辛苦赵将军来议事了。”
赵临安拱手:“陛下言重了,臣之家事怎么能抵得上一国国事,能为岳国子民为陛下分忧,臣不辛苦。”
“赵将军能有如此为国为民之心,朕很欣慰。”
“那么,想必众位爱卿来上朝的路上已经多多少少听说了鲁地的情况,秦王连天快马送回来的消息,说鲁地再次地动,此番两次,着实让朕担心啊。”
“不知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来缓解鲁地的灾情?”
林钰上前,拱手问道:“回陛下,臣敢问,秦王殿下的板书中可有细提鲁地第二次地动的伤亡如何?地动范围如何?第一次拨去救助的物资使用情况如何?”
林钰的话,得来了众人的关注。
宋郎之了然,略微叹气说:“这些,秦王自然也有提到,秦王所言,第二次地动时山体周边村庄已经得到了清空,才没有造成再多的伤亡。”
“如此看来,秦王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只不过朕还是有些担心鲁地的情况。”
林钰没有开口,就有别的官员上前说:“回陛下,依臣之见,秦王殿下处事尚有章法,很是稳妥,既然没有造成更多的伤亡,或许可以再等秦王殿下之后的消息,再定夺鲁地的情况不迟。”
宋郎之忧心地皱眉,说道:“爱卿说得也有道理,朕也没有想到秦王此事的处置这般不错,只是,朕听到鲁地再次地动的消息,到底是忧心,才叫了众位前来。”
“陛下为国为民忧心忡忡,是岳国之幸,是百姓之幸!”
大殿里的官员齐声回道,林钰与赵临安等人不得已也跟着行礼。
宋郎之依旧皱着眉头,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众位爱卿莫要这样,朕民德尚薄,当不起如此。”
“陛下洪福齐天,自当庇佑鲁地百姓!”
欧阳淳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跟着众人行礼后就退朝离开了大殿。
欧阳淳心烦挠头:本来以为来议事,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结果就听下面的人拍马屁了,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还不如自己去查来得更方便。
欧阳淳躲过了众人的注意,走得飞快离宫,而赵临安也想快点离开,就没有欧阳淳那样顺利了。
感受着有默默的眼神在观察自己,赵临安心中轻笑,更加走得四平八稳。
“赵将军,留步。”
赵临安回头,见宋逸飞又叫住了自己,就规矩拱手回礼:“臣给楚王殿下见礼。”
“赵将军不必多礼,本王就是想和赵将军说说话而已,咱们同行一段吧。”
“楚王殿下想说什么?”赵临安点头,和宋逸飞同行。
“额,说,说赵将军的亲事啊,本王听说赵将军的送聘礼极其隆重,真是羡慕啊,外人尽说域北苦寒,看来也不尽如此。”
赵临安回说:“臣不敢当,臣出身域北,苦寒是真,身无多少余财也是真,不怕楚王殿下笑话,臣为了能不辜负长乐县主的信任,能置办这些东西其实已经花空了将军府的积蓄。”
“花,花光了?”
赵临安坦然地看着宋逸飞惊讶的表情,点了点头。
“真的?”
“真的!”
“不可能吧,本王可派人查过了,那些东西多是多,也没有很贵啊,怎么就花光了?”
赵临安微微一挑眉,宋逸飞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咳了几声。
“额,不是,那什么,本王就是关心了一下赵将军的亲事。”
“臣明白。”
宋逸飞再问:“那,将军府的积蓄没了,之后赵将军和小蝶在洛城里,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