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这个人,万事都能提,就是不能林妙宣。
他只要一提,就像是和老父亲提要出嫁的女儿一样,浑身都是刺。
“嗯。”
赵临安应了一声林钰,就眼神不转地看着端坐在厅堂内的林妙宣。
天色逐渐热了起来,女子的装束也逐渐轻快。
一身晕橙色的长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裙摆处有一些简单的刺绣图案,与宽松舒适的腰封相照应,有些松懒的感觉。
头发没有束发髻,而是用一支千重花瓣的菊花缠丝簪子,在脑后方低低地挽了一个漩。
耳后的花瓣丝微微垂下,与鬓角飘动的几缕发丝相交缠。
女子的面容低垂浅笑,极其白皙的肤色在烛光的照耀下有些透红。
有发丝轻轻飘动,在不经意的清纯中,显得暧昧至极。
“县主。”赵临安错开了眼神,点头示意。
“将军。”林妙宣亦错开了眼神,点头示意。
这男人的装束还真是没有变过,依旧一身黑色劲装,外加一件深色外袍。
明明没有过多的纹案修饰,可愣是把赵临安的身影衬托得高立挺拔。
林妙宣想着,她再没有看过第二个人,把深色劲装穿得如赵临安一样合适。
“咳咳。”林钰走到了赵临安的身边,皱眉望着赵临安。
这小子——
赵临安向林钰微微拱手,说:“此间事情,我在查时正好和墨公子有交集,所以就过来了,马上等欧阳和墨公子来到,林大公子也好一起商议商议。”
“什么事情,赵将军会和墨公子有交集?”林钰皱眉问。
赵临安只和他说会把墨淮修送来,可没说具体。
林妙宣也好奇。
赵临安深吸一口气,说:“鲁地之事。”
林妙宣闻言疑惑,问:“鲁地之事,怎么会和墨淮修有关?天高路远不说,地龙翻动更不可能有关啊。”
赵临安仔细分辨了屋外传来的动静,对林妙宣说:“县主,现在就可见分晓。”
“雪娘,鲁地之事确实和我没有关系,而是和华玉楼有关系。”
屋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妙宣听出来了,是墨淮修。
门口,应声进来了两位青年男子。
一个是欧阳淳,依旧是一身白衣,在暗夜中扎眼睛得很,手中的烫金折扇就像是离不开一样。
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墨淮修。身量偏高偏瘦,头发用藏青色带子束起,浅色里衣的衣领被同是藏青色的外衣整齐得叠裹在胸膛前。
腰上系的是青色封腰长带,手上拿的是西湖塔景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