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之明显被大臣的话听愣了一下,再看一眼仍旧风轻云淡的赵临安,然后问夏御史:“爱卿所说,这,这为真?”
夏御史再次强调:“绝对为真,是臣亲眼看见被赵将军手下的域北军打伤的洛城城防军所说,那城防军身上的淤青确确实实,陛下可传唤城防军将士查看。”
“这……”看夏御史一脸的义愤填膺,宋郎之明显露出的一副为难的样子,给了大臣再次强调的机会。
“陛下,臣之所言,确实千真万确,赵将军不仅怂恿手下的将士私下殴打城防军将士,还专门找了偏僻地点,为掩人耳目。这般僭越之举,一不符赵将军边境守将的身份,二守将打皇城军这一举动,本就居心难测啊,陛下!”
见宋郎之还在犹豫,就连台下臣子也有面面相觑的意思,夏御史咬咬牙,竟然直接问起了赵临安:“赵将军,此番事露,你到底打算如何向陛下狡辩!”
赵临安不明所以地看向夏御史,说道:“夏大人,本将军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事情,又谈何狡辩一说?”
“你……”夏御史气不过,就说,“赵将军,你贵为域北军的将领,要说手下的将士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你这个将领是如何当的?”
赵临安实在觉得好笑:“夏大人,手下的将士是人,本将军也是人,本将军又不可能天天看着军营中的所有人。”
“反而是夏大人,身为国朝的御史,文职在身,怎么就知道我域北的将士和洛城城防军的将士一起殴打了,还特意知道是选在了偏僻的地方?”
“这,因为这都是本大人亲眼看见的。”夏御史还是觉得自己有理得很。
“哦?原来夏大人亲自去了偏僻的地方围观了域北军将士和城防军将士的殴打现场?”
赵临安的一句话,给夏御史问蒙了,看得宋郎之眉头觉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这……”夏御史突然有些支支吾吾。
赵临安疑惑反问:“夏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到底是话语之间有什么问题吗?夏大人只需要回答,亲眼看见了殴打现场还是没有亲眼看见即可。”
“这,殴打现场,我,倒是没看见……”夏御史有些懵,这赵临安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一般来说,赵临安听到这些不应该赶紧向陛下跪下谢罪,然后他再继续威逼才对嘛?
“哼,既然殴打现场夏大人没有看见,那夏大人为何要奏告本将军,说是域北军殴打的呢?”
“这当然是城防军的将士亲口说的。”
“口说无凭,那本将军如果突然说要奏告夏大人家中金银满山,数不胜数,也说本将军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听到了别人说了,这样就可以了吗?”
“额,自然不是!我做官初衷皆为为陛下分忧,怎么,怎么可能会有家中金银满山呢?赵临安,你不要诬赖我!”
赵临安无奈:“夏大人,本将军不过是举了个例子,反正又不是真的,夏大人紧张什么,莫不是家中真有金银满山?”
“没有,陛下您要信任微臣!”
宋郎之没有说话。
然后夏御史对着赵临安说:“赵将军明明为武将,想不到嘴皮子功夫也不差,多说无益,倒不如直接请了城防军将士上来说明情况,赵将军,你敢吗?”
赵临安轻哼一声:“有何不敢,不仅要请城防军,就连我域北军的将士也一并带过来才好,当面对质才有说服力。”
“好!”夏御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直看得下面的人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