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宝相宫内,太后叫了林妙宣到身边仔细看看。
林息老嬷嬷见太后已经拉着林妙宣的手拉了许久都不说话,只一直笑望着,就提醒说:“太后,将军夫人已经站了许久,再站下去,赵将军该心疼了。”
林妙宣与赵临安对视一眼,浅浅笑着。
太后回过神来,大笑道:“哈哈,是哀家老糊涂了,竟然忘了让妙宣坐下,快快,妙宣,去坐着,咱们好好说说话。”
“是,多谢太后!”
看林妙宣与赵临安两个人又一次肩并肩地坐在宝相宫中,太后笑说:“上次叫你们二人来,你们二人还是相识不深。”
“哀家记得,那日哀家问你们二人在洛城可有心仪之人,你们二人还双双回答没有,现在倒是好了,月老的红线还是牵在你们二人的手中了。”
回想起上次二人一同在宝相宫中时,还是林妙宣被册封为长乐县主的那一日。
那日,二人依旧并排坐着,深色与浅色的衣角在光线下交织的场景,还清晰地刻印在林妙宣的脑中。
“微臣夫妇能得如此良缘,还要多谢太后娘娘成全。”赵临安拱手行礼,开口回说。
“赵将军也不必说谢,只要赵将军你能好好地对待妙宣,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看向端坐着的林妙宣,说:“妙宣,是哀家第一眼看见就喜欢的女孩子,这样好的女孩子,合该有天底下最好的姻缘,如今……”太后怕自己开口说错了话,也就不再说下去,“如今妙宣能得赵将军的呵护,哀家也放心了。”
赵临安起身,笔直地拱手行礼:“请太后娘娘放心,臣此生必会竭尽全力,呵护县主一人。”
“好,好……”太后听着赵临安的话,然后才回过来了味儿。
这怎么都成亲了,还称呼为县主?
“赵将军,妙宣,你们……”
太后的话没说完,林息过来对太后耳语两句,太后明显有些惊讶。
赵临安耳力好,听见后沉默不语,但是林妙宣不懂得发生了什么,就问:“太后,对我和将军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这……”太后停顿一下,再见林妙宣起身时,露出来的手腕上确实没有了浑玉镯,心里疑惑了一下,怪不得皇后特意找人给她传了信。
可这浑玉镯怎么就没了?
林息给太后递了一杯茶,自己对林妙宣与赵临安说:“夫人莫担心,太后娘娘见夫人与将军情比金坚,自然是比什么都高兴的。”
“只不过是,想到夫人此后宴席应酬定然多了起来,这首饰方面看看宫中可有什么喜欢的?方才皇后娘娘传了话来,说要和太后娘娘商量着,送夫人些什么首饰好呢。”
林妙宣一听原来是这样,赶紧回道:“妙宣多谢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的好意,只不过再赏赐首饰就不必了,妙宣自有饰品,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已经赏赐了足够多的东西给妙宣了。”
太后看了眼林息,说:“妙宣此话可当真?哀家看你之前在手腕戴了一个又合适又好看的玉镯,现在也不戴了,想着可是因为心中不喜欢?要是不喜,哀家就再补给你些别的……”
林妙宣一手摸上手腕,说:“原来是这样,回太后娘娘,那浑玉镯是妙宣的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妙宣只不过是想着遗物珍贵就给安放了起来,并不是因为首饰不够。”
“哦,好,好。”太后感叹两声,“那,妙宣你还是喜欢那浑玉镯的吧?”
“自然。”林妙宣肯定地回道。
先不管那浑玉镯到底是不是母亲答应了镇北王妃的定亲礼才让她戴着的,就凭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她就是定然喜欢的。
太后听林妙宣并没有讨厌浑玉镯,心里也就安心了些。
“时辰不早,赵将军,带妙宣回府吧,你假期有限,旬日飞度,一定要多记得陪陪妙宣。”
“是。”赵临安领命,就带着林妙宣一起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