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国中北,域外使者营帐之中。
拓拔广正听着索罗大骂宋逸兴。
“那个什么皇子什么王爷的,简直就是个软草根,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两次交手都被我给打跑了,根本没什么好顾及的。”
旁边有几人在恭维索罗的战绩,而拓拔广却有些担心地说:“索罗叔叔的本事自然是无可置疑的,不过今日秦王殿下所说的索纳叔叔的所作所为,却值得商榷。”
“商榷什么?根本没什么好商榷的!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大王子你还想着商榷呢?”索罗大爷似的开口。
拓拔广有些为难地开口:“虽说现在对抗已经成了定局,可我还是不相信索纳叔叔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可,在离开洛城的时候我就去索纳叔叔送出了信件让索纳叔叔和我们汇合一起回域外,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索纳叔叔迟迟不出现,确实是有问题,我有些担心。”
索罗不拘礼节地拍了拍拓拔广的肩膀,惹来拓拔广眸色深沉却没有发作。
“大王子不必担心,以我们兄弟的本事岳国人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要是索纳真的拿了岳国的金子,那现在这场景,多拿点带回来才是最好的!”
“是啊是啊——”
看还有人附和索罗的话,拓拔广轻轻叹了口气:“虽说我和各种叔叔伯伯前辈们也是一个看法,但是为什么索纳叔叔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没有告知我,和为何会成为岳国向我们开战的理由,我还有些不太能想明白……”
“哎呀,麻烦死了。”索罗大吼一声,“想不明白就别想了,现在只要想着,一是把宋逸兴那个没用皇子打跪下,二是等索纳带着金子回来就行了。”
“其他麻烦的,我索罗不想再想,也不想再听,就这样。等宋逸兴那个小子再打来直接叫我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再叫我了!”
索罗皱着眉头离开了营帐,徒留下拓拔广等人。
“唉,索罗叔叔和索纳叔叔一样,都是急性子。”拓拔广叹气摇头。
其他人安慰道:“大王子别气馁,索罗也说得有道理,就听索罗的吧。”
“那,也就只好暂时如此了……”
“我只怕,听消息说秦王宋逸兴带了数万大军如今只是还没有到齐,若是真到齐了,咱们总共只有不到五百人,索罗叔叔会吃亏的。”
其他人接着安慰道:“这两次索罗都是以少胜多,可见那个秦王宋逸兴也没什么本事,此后就算人到齐了也不足为惧,又不是赵临安来到这,大王子就放心地交给索罗吧。”
“那,好吧……”
之后几天,宋逸兴都带着城防军一直在域外使者队伍之外骚扰,时不时地偷袭。
索罗在又和宋逸兴交了几次手之后,内心更加膨胀,在营帐里更是对拓拔广指手画脚起来,仿佛自己的地位有多高,都快不把拓拔广看在眼中了一样。
索罗的心理也感染了一些队伍中的其他人,只有拓拔广自己的心腹才知道,拓拔广现在这一副俯首帖耳的态度不一般。
还有就是拓拔香也没有对索罗的傲慢说什么,她清楚拓拔广要做什么,可她不能说,毕竟这关乎自己的利益。
只不过每天处在无人问津角落里的拓拔永身上,总会再多几道鞭子抽过的疤痕。
眼见七月中旬将过,宋逸兴一直和域外使者的队伍边打边走,都没有前进多少,彼此都有些心急了。
正好外面小兵又来汇报,索罗拿着武器就要出去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