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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封扫了神情复杂的黎必胜一眼,意味深长轻笑,“吃啊,哥,你刚才吃的糖是什么味儿的,我想跟你吃一样的。”
“唔……我现在吃着这个是橘子味儿的……哥哥你先松开我手,我给你剥一个。”
嬴封闻言,松开一直牵着他的手,睨了直勾勾一直盯着他们的黎必胜一眼,似笑非笑。
“狗,狗儿,你们……”黎必胜往前走了一步,张口欲言。
黎狗儿抬眸,看了表情奇怪的黎必胜一眼,脚步微顿,疑惑地扭头看向嬴封,“怎么了?”
嬴封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没事,我们走吧。”
“噢……”黎狗儿似懂非懂,一边往前走,一边伸手将剥开的糖果递到嬴封的唇边,“你吃,别掉了……”
他们与脸色僵硬难看的黎必胜擦肩而过,嬴封张口含住黎狗儿递过来的糖果,笑得张扬跋扈。
如果喜欢的人深陷泥潭,如果救不起来,如果没有勇气跳入泥潭走到他身边,那么这个喜欢注定毫无意义。
嬴封拥着黎狗儿,说说笑笑走向村尾的家。身后,温暖的春风扫过,扬起一大片尘土,模糊了他俩的背影。
黎家村的春耕进行得如火如荼,村民们忙得热火朝天。
与外面的充满汗水的辛苦相比,嬴封和黎狗儿两人在家,围炉煮茶,过得悠闲自在。
黎狗儿的学习课程已经进展到小学六年级。
这天,嬴封坐在床边,盘腿雕刻着什么,黎狗儿端坐在榻榻米床上小木桌前,表情严肃地写着语文作文。
院外的敲门声响起时,黎狗儿正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出用什么四字词来形容嬴封。
“我出去看看,哥你继续写,不能查字典啊。”嬴封看着他纠结的小模样,心里好笑,放下木雕,手中把玩着匕首,慢悠悠往外走。
黎狗儿挠挠脸颊,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囔,“我才不会作弊……”
说完,又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他是真的想查字典的来着……
院外,嬴封单手插兜,一手把玩着匕首,五指翻飞,在门口站定。
来人见了他,连忙扬起笑,“你好,我们是来下乡的知青,村长让我们自己与村里的人家商量找房子住,你看你家能不能匀一两个房间给我们?”
“是啊是啊,我们能给你分一点口粮,不白住你的。”一群年纪轻轻知青神情殷切。
“你这房子这么大,是黎家村里最好的吧,我们是城里来的知青,住你这儿,也能给你家孩子讲讲外面,让他们长长见识……”
“不能。”嬴封打断他们的话,慵懒地斜靠在门框上,缓缓抬眸,“去别家问。”
“哎,不是,你家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多余的房间给我们住啊。”
“村里人可都说你们家就两人住而已?”
“你别介意啊,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找个地方住而已,看你们家房子是村子里最好的,所以才……”
“我介意。”嬴封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既然知道我们家只有两个人在,刚才又假惺惺地提什么孩子?”
“我们……”
“我们只是……”
院外的人一噎,互相对视了一眼。
来下乡的知青,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小年青,岁数不大,最大的估摸着也就二十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