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场景太过于熟悉,让林妙宣忍不住有些紧张。
秀禾被她派去买东西了,这样好的“时机”,应当不会又遇到那个人了吧?
“谁?”林妙宣警惕地问道。
“县主,是我。”
是赵临安!
林妙宣瞬间放下心来,赶紧过去开门。
也是,要真是宋逸兴,怎么可能会这么有礼地先敲门?
“将军?你怎么在这?”看到真的是赵临安,林妙宣彻底放心了。
赵临安看出来了林妙宣的表情变化,问道:“县主原本以为是谁?”
林妙宣将赵临安迎进门,说:“倒也没觉得是谁,不过出门在外,谨慎些罢了。”
赵临安点点头:“谨慎些是必要的,县主的丫鬟呢?”
“我让秀禾去买些吃食上来,想在这里再坐一坐。”
赵临安接过林妙宣倒给他的热茶,看着大开的窗台外观看游街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就说:“三元游街,确实是值得多看一看。”
“将军也是来看三元游街的?”
“不是。”
“不是?”林妙宣疑惑。
“我是来找县主的。”赵临安看着林妙宣,神色如常地说。
林妙宣一怔,这也算是二人自灯会以来第一次面对面地坐下说话了。
还是包厢独处,林妙宣不禁卷起了手中的帕子。
“将军找我,有何事?”
此时的赵临安,依旧穿着劲装,不过外面套了一件同色外袍,外袍衣袖略大略长,赵临安就从这衣袖中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了一株花枝。
是正在怒放的茶花,娇红重瓣之上还有夹着未曾滴落的水珠。
“今日之花,献于县主。”
英俊的男子,含笑柔情奉出来的花,问世间哪个女子会不心动?
林妙宣自认不是圣女,双边脸颊迅速的晕红,不仅她自己能感受到,赵临安更是看在眼中。
笑意更甚。
往常都是半开窗台接花,纵然羞涩,还有窗纸能掩饰,自她病后,每晚都是赵临安趁她洗漱时把花枝放在她的桌前。
像今天这样明晃晃地当面,二人还是头一次。
有一种心思被人窥探的羞涩感,在林妙宣的心中升起,面前的男子神色仿佛没有什么变化,让林妙宣更觉得自己好像很没有出息。
“多,多谢将军。”
“县主不必言谢。”
扭捏地拿过花枝,林妙宣低头又暗骂自己的不争气,因此也错过了赵临安眼中别过眼去的不自在。
“有人来了。”
又是突兀的一句,随后就秀禾回来了。
“小姐,秀禾……”秀禾刚要推门进来,就看见了屋内有个男子的身影,当下愣住。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