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相宫中,太后于正位榻上端坐,林息老嬷嬷于一旁站立着。
赵临安则是坐在了太后的前侧边,看样子应该是为了赵临安靠近些坐,太后特地赐下的位子。
林妙宣疑惑为何赵临安会在这里,不过表面上还是恭敬地低着头走上前行礼。
“民女林妙宣给太后见礼。”
“民女林妙宣给赵将军见礼。”
太后见林妙宣施施然地走过来,眼中都是高兴,说:“好好好,快免礼。”
“林息,给林姑娘也搬个凳子,好坐得离哀家近些,让哀家好生看看。”
“是。”
这边赵临安并没有说话,眼神看向了行礼站立的林妙宣。
上身是妃色的上衣,没有任何的绣花装饰,工工整整地叠着衣领,中间用百花腰封束着细腰,连着下身素色的长裙。
外面罩着的外衫赵临安认了出来,是那日宫宴上穿的。
只是头饰不再是梅花发簪,用了木簪子轻轻挽起。
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马车颠簸的缘故,还是因为行走的摇曳,侧边的发髻有一些些的松散,少许耷拉在了脸颊侧边。
乌黑的发,丝丝缕缕的,直衬托得林妙宣的脸蛋儿白皙娇小,柔美异常。
赵临安背过手去,摸了一下自己装着的林妙宣的那支梅花发簪。
淡雅坚韧,真是和她匹配得很。
林息让宫女搬了个椅子过来,放在了赵临安的旁边,林妙宣看见了,心里一惊。
难道她要坐在赵临安的身边吗?
林妙宣抬眼看了一下太后,见太后一脸的微笑并没有什么表态,然后又看向了林息老嬷嬷,也是同样一脸的笑容。
最后看向了……赵临安。
赵临安看见了林妙宣的眼神,微微拱手当是客气地行礼。
林妙宣也只好对应着福身行礼,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这两日林妙宣在考虑事情的时候,一想到赵临安就会想到那日闻到的香甜美酒的味道。
难道是宫中美酒太香了,所以她才记忆这么深刻的吗?
现在真真切切地又一次接触到赵临安,林妙宣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酒。
而是因为赵临安这个人。
上次没有注意到,也因为恐惧和慌乱所以没有好好打量赵临安,现在林妙宣就坐在赵临安的身边,稍微斜一点眼神就能看见赵临安的身形。
身形挺拔,体态端正,宫中矮椅的高度明显是委屈了赵临安的一双长腿,除了坐在椅子上的还要伸出去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