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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那我便多花些心思便是。”北宫重光唇角含笑,“总不能让你白白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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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倾洒在层层叠叠的树影之上,野草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双暗色的眼睛,此刻正燃烧着仇恨与愤怒。
“西从,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棉口蛇咬牙切齿地低语着。
尽管它知道西从离去的方向,却并未贸然追击,而是游向了另一个方向。
棉口蛇深知,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西从分毫。
于是,它找到了深渊之船,质问道:“那份聘书,究竟是谁写的?”
深渊之船有些惊讶于棉口蛇竟能察觉到聘书的异样,毕竟蛇类的智慧在生物界中并不出众,与哺乳类和鸟类相比,它们的大脑结构相对简单,仅能支持基本的感知和学习过程。
但一想到棉口蛇跟随在西从身边,或许无意间听到了什么风声,深渊之船便不再感到意外。
它懒洋洋地回答道:“怎么,你被他抛弃了?”
棉口蛇闻言,冷哼一声,尾巴一甩,将一个装满毒液的细瓶扔给了深渊之船:“别废话,我只想知道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谁。”
棉口蛇的毒液在魔药学研究和毒液成分提取领域具有极高的价值,深渊之船拿着它可以跟人类交换其他神秘材料。
收下好处,深渊之船便收敛了戏谑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捕食螺的择偶方式向来直接而简单。”
棉口蛇不耐烦地打断了它的话:“谁在乎它们怎么择偶?我只想知道聘书是谁写的!”
等等!“择偶”和“聘书”这两个词……
“难道说……”
棉口蛇不可置信地看着深渊之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深渊之船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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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西从也在问北宫重光:“你对此事了解多少?”
“据深渊之船透露,聘书上携带着捕食螺特有的化学信息素。”
“深渊之船说的?”西从的眼尾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它一向无利不起早。”
聘书出现在深渊之船上,西从很难相信此事与它毫无干系。而它转头又将情报卖给北宫重光,这种两头吃的行为,倒是百年都未变过。
然而,如果这是南面沼泽本地的捕食螺所为,北宫重天应该无需求助于他。毕竟,这里的捕食螺大多性情温和,以植物碎屑、藻类或有机物为食,攻击性并不强。
反倒是那些生活在海洋中的捕食螺,拥有毒液腺,能够通过针状的齿舌注射毒素,麻痹猎物后再行吞食。
但这里距离北海实在太过遥远。
“难道,这当中有异常物介入?”
联想起深渊之船上消失的其他人,西从问道。
北宫重光缓缓点头:“我怀疑,很可能是一级异常物——虚空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