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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沈卯耳边听到最多的就是江柠歌,不仅江清梨时常抱怨诋毁,身边的朋友也总拿江柠歌做话题,有人说月前在宁王府参加宁王妃攒的宴席,见到了传闻中的江柠歌,容貌身姿竟是惊为天人,根本不是谣传的那样又土又俗;除了贵公子,贵夫人们谈天也总会说起江柠歌,说江家那个乡下长大的女儿不知请了什么名师指教,竟在短短数月像变了个人,竟是把那亲养的养女都比了下去……
沈卯对江柠歌的印象很深,因为在宁王府的那场投壶比赛,自己竟输给了一个小丫头和病秧子,害得他颜面无存,而这反而激起了某种征服欲,他甚至想,若此刻怀里抱着的不是江大小姐,而是江二小姐就好了。
可江柠歌那个硬邦邦的人,颇为自傲,是不可能亲自来寻自己的,若怀里真抱着江二小姐,说不定他又不喜欢了,让人神魂颠倒的,正是江柠歌那谁都看不上的样子。
江清梨不知道沈卯已经走神,仍自顾自诉苦:“母亲挨了父亲和祖父的一顿打,又不是清梨的错,可母亲只会对清梨发火,对江柠歌却一点辙都没有,也不让去寻了大哥做主,生怕打搅了她的亲儿子科考,那凭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清梨一个人来承担……”
沈卯就不是个耐心的人,听得云里雾里,闹不清是谁诋毁谁,又是谁打了谁,只觉得江家内宅及其混乱,恐怕连皇上的后宫也不过如此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离开江家?反正江清梨又不是江家亲生。
江清梨在沈卯怀里哭够了,才盈盈起身,拿通红的眼睛去瞧沈卯,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天可怜见的小白兔。
沈卯来此可不光是听女人哭泣的,安抚完自然有正事要办,于是扶起江清梨,引导着她往床边上走,两人齐齐坐在榻上。
“瞧你,把咱俩的衣裳都哭湿透了。”沈卯笑着道,“这房中烧着火炉,想来也不冷,脱了衣袍放在炉子边上烤烤,省的人着凉了。”
江清梨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个提议意欲何为,她也正有此打算,脱了衣裳,两人的关系会更加亲密,更有利于下一步行动。
两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人,都想张网捕鱼,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诱捕了谁。
她含羞带怯地“嗯”了声,把夹袄衣裙蜕去,只留洁白的里衣。
单穿里衣其实有些冷,但两人此刻□□中烧,一点都觉不出来冷。
“清梨,冷不冷?”沈卯问。
江清梨点点头:“有些冷。”
于是沈卯顺理成章地把人拥入怀中。
两人都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轻易能触碰感知到对方的肌肤和体温。
江清梨这还是第一次和男子距离这么近,对方手臂和胸膛上的肌肉有些硌她柔软的骨肉,她微微闭上眼睛,接受了沈卯垂头下来的吻。
献上一个香吻,江清梨忽然想到夏蝉上次说的,偶遇沈卯从怡红楼里出来,不知道这张嘴吻过多少女人的身体,想到这里,她有些犯恶心。
为什么沈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江清梨失望地想,凡事都不会那么完美,只要能尽力达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