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只认你,沈府也只认你一个少夫人——”
阮江月后退半步,避开沈夫人的拉扯,冷淡道:“这些骗鬼的话留着和旁人说吧,我只要银子。”
“限期十日,时间一到你们若还不出银子,后果自负。”
话落,阮江月利落地转身离去。
沈夫人追了几步连声呼唤“江月”,她理也不理。
倒是焦急慌乱下沈夫人跑的太快,竟绊到门槛上摔了个马趴,吃了一嘴的灰。
沈熹冲上去扶起母亲,朝着阮江月的背影破口大骂:“你定是在外面做了亏心事才跑回家来倒打一耙!”
“成婚三年你每年都外出几个月,怕不是在外面找了姘头!”
“你还敢跟我们算账?”
“你给我等着,看看谁‘后果自负’!”
……
沈熹的叫喊咒骂,阮江月都听到了。
她的脚步却未有片刻停留。
回到梧桐院去,阮江月便吩咐青梨叫来府上各管事。
她虽自小长在定州姑姑身边,如今年纪也不大。
但因姑姑病痛缠身,对府务难免无暇分身。
因而阮江月从小自立自强,九岁就过问定州府宅事务,十二岁后基本掌管了全部。
后来到京城嫁入沈府。
沈府本是空壳、烂摊子。
沈夫人见她颇有产业能补贴窟窿,索性将府上一切交给了她。
阮江月深知要想府宅事务管得好,须得可用可信之人在手下听命,便将沈府一些关键管事做了调整。
她御下手段极好,如今管着要事的,都只认阮江月一个。
几日前她去面见皇后,已经吩咐账房在她回来之前一文银子都不能出。
也便有了先前沈熹跑来喊叫,说账房支不出银子的事情。
现在,阮江月要和这沈府彻底撕破脸,便须得与管事们正经地知会一声。
至于沈熹的叫喊威胁,她又怎会怕?
半个时辰后,所有要紧的管事全部到了梧桐院内,来见阮江月。
阮江月坐在厅中正位上,将先前青梨整理好的东西分发下去。
“这册子里面所记录的是诸位所管的各区域内,三年来用我私人的银钱为沈府所添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