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涂这种无解的毒,还是因苍玄。
那次杀苍玄,那个毒,有解药,又很巧被他们少主把解药给了长公主,所以坏了他的事。
没能杀掉苍玄。
所以这次来杀萧衍之,他把毒换成无解的,就是要萧衍之中毒后必死无疑。
但没想到,世事无常。
他的毒,把自己毒死了……
息影在翻找过后,对姜怜摇头示意,没有找到。
“长公主殿下……”肆月声音越发嘶哑无力,但他仍是看向姜怜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殿下不是想知道那人是谁吗?我……咳……告诉殿下。”
肆月抬起满是血污黑紫的手,指向萧衍之:“殿……咳,是,是他。”
姜怜看向那边的萧衍之,他虽是狼狈,但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也不伤及要害,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萧衍之在看到肆月仍是指向他的时候,不以为然的淡笑着:“死前也要栽赃吗?”
“是不是……咳咳,栽赃……”肆月咳的更厉害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但他仍是盯着萧衍之道:“大殿下……最是清楚。”
在听到肆月又一次这么说,萧衍之勾起的唇角没有一丝笑意,眼底划过一抹寒光。
肆月喘了口气,看向姜怜身旁的苍玄,哑声开口:“你知道,是谁。”
他对苍玄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怜若有所思的看向萧衍之。
苍玄面色淡漠,平静,但他幽暗的眸光瞥了眼萧衍之,眼底涌动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思绪。
肆月身体瘫软下,视线开始模糊,他在那群黑衣身影中找到了想找的那个人。
说出了他最后的一句话。
“时一,兄弟一场,把我埋……”
话音消散,他闭上了眼。
肆月死了,被他带来的人,除了影十一外,也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那些山贼也杀了个干净。
天色已渐渐亮起,晨光洒落,驱散了夜间的寒冷。
方殊带人清查了东西,好在并无丢失或是损坏。
那些山贼的尸首也被他带人处理到了附近的一个乱葬岗。
一场厮杀过后,地上的泥土都已被血侵染三分。
不知多久后,那些痕迹才会消失。
处理好那些,整顿了队伍后,他们便又继续赶路,前往京城。
乱葬岗旁堆了一个新坟,一块破烂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
肆月之墓。
影十一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那几个字,有些出神。
“该走了。”影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影十一点点头,在坟前看着简单的墓碑默了片刻,而后转身随影一离开。
在离开时,看到乱葬岗那些山贼的尸首,影一问道:“肆月是怎么让那群山贼不要命的帮他?”
来的一百多山贼,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即便不要命,也不可能在明知没有胜算的情况下一个人也不逃。
影十一回头看了眼肆月的坟,叹了口气道:“那家伙给他们都下了毒,不听他的也是死,听他的,活下来就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