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的事情怎可劳动小姐亲自做呢?小姐若是如此信任,那就把要绣的样式告诉奴婢,奴婢这几日便把它做出来。”
说着江芙便走上前去,要看宋韵音手中绣案的花样。
可此时宋韵音竟然拉着江芙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如此的不合常理的动作,让江芙浑身不舒服。
“这刺绣若不是自己做,那就没有意义了。”
说着,她竟对着江芙露出了十分腼腆的表情:“我想做一个香囊送给随安哥哥,他身上长久佩戴的一个香囊是芙姑娘做的,但是现在既然有了我,大人进进出出身上怎么能没有我做的东西呢?芙姑娘也别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
宋韵音这么说实在是太过于不正常了。
但江芙并不能用与平常不同的事情来证明宋韵音不正常。
因为她所说所做不仅合乎常理,甚至十分谦卑。
一个尚书府的小姐竟然要对一个侍女这么的客气实在也是和善过了头。
话说到这个地步,江芙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奴婢告诉小姐就是,大人的身上自当应该佩戴小姐的东西,想必大人日日带着小姐所赠之物,应该也会觉得格外的开心。”
江芙在绣案面前坐下,刚刚拿起针线来,只见宋韵音竟然变了脸色,起身就回到了床榻之上。
她手肘依靠着软枕,轻轻打了个哈欠。
“含翠,本小姐困了。”
含翠听闻便立刻熄灭了大部分蜡烛。
火光立刻暗了下来。
宋韵音继续打着哈欠慵懒道:“这刺绣的针脚好像也是有理论的,今日太晚,可我又实在是心急如焚,我便闭着眼睛养神。姑娘每绣一针就给我讲讲这针是怎么下去的吧?”
这可倒好,昏暗的灯光让江芙都看不清这丝线的颜色。
现在还要每下一针都给宋韵音讲解这阵是怎么下的,看来这一晚是难眠了。
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着:“是。”
一针下去,他开口道:“花瓣儿的丝线要一根分三股,下针的时候要斜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