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保姆出去,我不紧不慢下了床,衣柜里挑了条裙子,又坐在梳妆台前画了个精致的淡妆,瞧着镜子里百媚千娇顾盼生姿的自已,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站在楼梯口往下瞧,听见左茜柔正跟保姆说话,“路小姐面子真大呀,我都来这大半天了,还不见下来接客?这是打算让我上楼请是吗?”
“接客”两字刺着我的心,我提着裙角款款下楼,“不好意思呀韩太太,让您久等了,我这等低贱身份要见您,自然处好好梳妆一番,不然怎么能显得我重视呢?”
左茜柔表情闪过一丝恨意,随即便恢复如常,她瞧着下楼的我微笑,眼神温和而又体贴。
她如我上回在茶楼看见时一样,穿着件白色真丝衬衫,下面是黑色格子九分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漆皮方跟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又知性。
“路小姐好艳丽,怪不得惊龙喜欢!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些良家妇女到底没有你们的花样儿多,我们又不靠这个讨生活!”
她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吹了吹,啜了一口又放下。杯沿上留下她浅浅的口红印子,是今年最流行的色号。
我悠闲的过去坐在她对面,“韩夫人要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把我这屋子收拾收拾,您是贵客,我可不敢怠慢。”
她蹙了蹙眉,听我话里话外把这里当成自已的地盘,到显得她是外人。
到底是大家闺秀,转而便恢复如常,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些礼盒,“听说你上回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不打紧吧?这些东西平常家里太多,扔了也可惜,正好送你补补身子。多谢你这一年多替我照顾惊龙,他欲望强,你夜里也是够辛苦的。”
她竟然把我当成垃圾桶,将自已不要的东西拿来送我,还口口声声将我说成是韩惊龙的床伴,泄欲工具,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卖肉的婊子。
我双拳紧握,觉得自已的脸皮都气得发抖。可是也只得自已忍着,背地里再使坏阴损针锋相对,面子上却还是得礼数周全。
高官最忌后院起火,闹出去他们声誉有损。再怎么说她是正室,而且还有韩惊龙的老子做靠山。闹僵了,吃苦的只会是我!
左茜柔见我不说话,笑了笑随便推了推手边的一个礼盒,“这个燕窝补身子最好,是泰国的‘金丝燕’。你们做这行的,每天晚上陪睡,我听说有些客人还爱使些变态的法子,挺伤元气的。保不齐怀上了再打个胎什么的,对身体更不好了。这个补血益气最好!”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就要发作,保姆站在一旁倒茶,只听得胆战心惊,一个劲的拿眼神儿溜着我,害怕我一怒之下把茶泼到左茜柔脸上。
我不怒反笑,也端起茶喝了一口,“韩夫人说得是,我是该补补元气了,韩少这一阵在我这儿,每天晚上都要个不停!哎,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韩夫人不用补吧,反正也是独守空房!”
“你……”左茜柔倏然起身,指着我的鼻尖。
门外响起车声,紧接着韩惊龙推门起来,保姆赶紧迎上去,“先生回来了?”
他压根没往客厅里看,把公文包放下就往书房走,“路小姐起床没?”
“呃……”保姆的反应让他觉得奇怪,他回过身来,看见我和左茜柔都叫在那儿,愣了一愣。
随即皱紧了眉头,瞪着左茜柔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