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恰好在他们开会的大厦楼层里谈了公务,偶然听到了上面的热闹罢了。
得知沈稚当众泼了酒,孟亦白觉得意外,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本来就是个会出其不意的性子。
看着软绵绵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露出牙齿咬一口。
沈稚知道,孟亦白不会给她解释自己的行踪,但他已经知道了今晚自己的“壮举”。
“他假模假样的当什么也没发生,我觉得很恶心。”
沈稚对孟亦白说出心里话,“我控制不住,我只想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孟亦白点点头,“然后就落得一个公司都和你划清界限,你要自己走回去的局面。”
沈稚倔强到:“是走到门口,我打了出租车的。”
孟亦白似是被她逗笑,“那明天呢,你打算怎么跟你公司解释?”
沈稚不作声。
“有仇必报是应该的,但这种小打小闹的行为起不到任何作用。”
孟亦白今天难得有耐心,闭着眼睛一句不停顿,“你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么之前的所有行为,不过是小猫撒娇挠痒痒。”
沈稚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倒不是说被孟亦白点醒,而是她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么多。
好像在耐心的指导她,该如何妥当的实行复仇计划。
不要冒进,也不要随着自己的性子。
做到一击致命,才是一个合格的猎手。
孟亦白说完,见身旁没了动静,眼皮掀开瞧过去。
她身上穿着一件圆领的长裙,头后面还挽着一根簪子。
低着脑袋,脖子像是天鹅一般蜷起。
借着不算太明亮的光线,他细微观察到她的耳垂红得滴血。
“听懂了么?”
沈稚点头,“听懂了。”
孟亦白伸手搂住她的肩,让她靠的更近,于是沈稚更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她自己今天也喝了酒,虽然不多,但她现在却觉得好似晕眩。
她抬头,看到孟亦白晦暗不明的目光。
他说:“教了你这么多,你该给一些报酬。”
沈稚心脏一紧。
他声音更低:“坐上来,跟刚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