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爷究竟长成啥样,她也没见过。
只听大伯母对她母亲提起过,想要将她送进宫去竞选太子妃,可是她母亲却有些舍不得。
表面上是舍不得,其实内心是不愿意。
因为听说太子爷是残疾人。
谁愿意自己家的女儿嫁个残疾人啊?哪怕对方贵为太子爷,也不行!
不过,在这个权力和家族利益大于一切的社会,女孩儿的婚姻就是维系家族权益的纽带,根本由不得她。
如果她的大伯母一定要将她送进宫去,她也无能为力。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真羡慕你,可以追求我大哥,要是我不是慕家的女儿该多好,我也追求我大哥去……”
……
群山环绕中一方池塘碧波荡漾。
沐小溪划着一艘小木船灵活地穿梭在水面上,池塘里铺满了荷叶,支起的荷花在荷叶上方亭亭玉立地随着微风摇曳。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她的心情一如池塘中亭亭玉立的荷花,美得很。
小豆芽要吃荷花饼,她这个做娘的亲自下来采荷花。
覃鹊仁以为划船泛舟是一件很雅致的事,跟上了船,结果吓得双手抓紧了船弦,脸都白了。
沐小溪嫌弃道:“你还是上去吧,尽给我添乱。”
“我,我可以的,可以摘莲蓬……”
“我看你只能栽跟头。”沐小溪别嘴道。
覃鹊仁一脸委屈:“师父,我可以学的,再给我个机会吧。”
这话更引来沐小溪一脸的鄙夷,“……”
摘个花你还要学,你这个医学界泰斗的名衔该怕是做梦得来的?
采了几朵荷花和莲蓬后,沐小溪将小木船划来靠岸。
“豆芽娘——”
有人在岸边叫她。
她抬眼一看,有些面熟,好像是随着慕南陵来过她家的一名仆从。
“找我有事?”沐小溪从藕塘里爬上来,问道。
她的一双胳膊和一双裤腿都挽得高高的,露出雪白的胳膊和小腿。
仆从的眼睛都直了。
一名长期在乡野田间劳作的村妇,竟有如此白皙如雪的皮肤,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咳咳!”
覃鹊仁使劲干咳了两声,用目光瞪视着眼前的仆从——好一个登徒子,看啥看?再看戳瞎你的眼睛!
这样想着,头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抓起了一根莲蓬。
沐小溪朝着自己的脸上吹了一口气,吹走凌乱拂在面上的碎发丝。
她白皙清秀的脸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荷花花粉和一两点水珠,于是她伸手随意地抹了一把脸,并没有因为那人愣看着自己而显出些许的慌乱或不自在。
仆从在她的一派淡定神情下回过神来,说道:“我家慕爷让你现在送一些鹿肉过去,晚宴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