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话根本就从她口中套不出来答案。
江宁安不仅心理素质很厉害,还能反过来给人洗脑,贺敬霆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要将江宁安绳之于法,必须要找到证据!
黄霆又看向贺敬霆,“贺先生,你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抛开江宁安之外,他也是有作案动机的,毕竟那雕像就在他的新房,这件事他怎么都说不过去。
我的葬礼以两人被带走调查结束,我也松了口气。
一转身,我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贺衍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上竟然抱了一束黑色丝绒玫瑰。
沈祭的伞已经很大了,但仍旧无法挡住斜飞过来的雨丝。
红得发黑的玫瑰花瓣上沾染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以及雪花。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他只是一个和我交集不深的亲戚,我却有一种他才是葬礼上最痛苦的人。
哪怕他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身上萦绕着散不开的忧郁。
他独自坐在风雪之中,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也染上了一层雪白之色,而他浑然未觉,一双黑瞳定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他分明没有哭,我却觉得他的心脏在滴血。
如果不是知道他早就有了心上人,我都要以为他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也江他这浓郁的情感来源于对我的怜悯罢了。
我走到他身边,“你是想将这束花送给江小姐吗?给我吧,我替你转交给她。”
花束落到我的怀里,已经染上白雪的花瓣显得格外艳丽。
只不过这花朵的颜色让我觉得太过于沉重。
我抱着花束一步步走向墓碑,将花束摆放在前面。
“江瓷,安息吧。”
这一声在告慰从前,也是在告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