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公主名头,又是端亲王妃,已经不能再往上封了,顶多赏些东西。
天色将晓,容和清踩着夜色的最后一点尾巴回了端王府。
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她就是去浴房沐浴,挽竹折柳见她回来几乎要喜极而泣,非要伺候她沐浴。
容和清累的打不起精神,就由着她们去了。
洗漱完,她一头栽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活活饿醒。
醒来她就听到门口有人在说话,她没立刻睁眼,闭着眼偷听了一会儿。
挽竹和折柳说:“路阳侯府的人又来了,说了暂时不能让人回去,他们怎么就和狗皮膏药似的?”
折柳哼了一声:“还不是看王妃不在家?这下王妃回来了,你看着吧,明天肯定不来了。”
容和清扯了扯唇,路阳侯府的人还有没有明天不好说哦。
果不其然,她刚用过早膳宫里就来人了,让沉鱼入宫觐见。
沉鱼来找她,有些不安,“王妃娘娘,陛下要见我,是为了路阳侯府的事?”
容和清漱完口,拿帕子擦了擦唇,起身道:“别慌,我与陛下说了你的事,陛下应该是叫你去询问,我随你一道入宫,届时你如实说便是,还有就是关于精卫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你救过我,功过相抵,陛下不会问罪的。”
沉鱼闻言心里安定了些,乘着容和清的马车一起入宫。
皇帝今日身子还是很虚,但面色比之前好多了,起码不是那种病恹恹的蜡黄。
他见两人一起来也没说什么,等两人行了礼道:“给端王妃赐座。”
“是。”
立刻有小太监搬了圈椅放在一边。
容和清道:“谢父皇。”
她在圈椅上坐下,沉鱼还跪在地上,皇帝道:“你,抬起头来。”
“是。”
沉鱼抬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只看着他的下巴,皇帝打量她片刻,颔首道:“眉眼之间确实和路阳侯有几分相似。”
沉鱼没说话,很快杜满快步进来,“陛下,路阳侯夫妇携世子小姐求见。”
“让他们进来。”
下一刻,沉鱼身后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她垂下眼帘,身子不自觉绷紧。
很快,四人在她身旁跪了下来,苏昀之诧异地看着她,“沉鱼?你怎么在这儿?”
容和清看了皇帝一眼,皇帝轻咳一声,苏昀之立刻转回头去,与路阳侯夫妇还有苏明盏一起行礼。
“苏末,你可知罪?”
路阳侯心头一震,不解地问:“陛下,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路阳侯夫人也是面色泛白,惊疑不定地看了沉鱼一眼,“陛下,可是沉鱼犯了错?请陛下明察,沉鱼不过昀之妾室,所作所为断断不能代表侯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