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当我们是要饭的?早知道她这样对我们,当初就不应该给她驱杀恶鬼,就让她……”
胡为民口无遮拦,我连忙上去捂住他的嘴。
“嘘,这是在宫里,小心别人听见。”
胡为民一把推开我的手:
“山桥,我早就给你说过,这宫里的差事不好做。你看看现在,我们拼死拼活杀了那么多恶鬼,还被他们这样对待,这以后还怎么在宫里待下去?”
我说:
“平王府才是我们要待的地方,以后宫里没事,我们也不用来。”
胡为民还是生气:
“平王府也不好待,皇上和蒋莽都等着我们杀怀平王,我们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给怀平王说呢。”
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
“胡大哥,你就让我清净一会吧。现在还不知道贵妃这边有什么事发生,别的就先别提了。”
太冷了,我说着话跺着脚,连嘴唇都在打哆嗦。
胡为民看我一副可怜样,也不忍心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绣月看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心情,想了想,说:
“二位哥哥,要不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知道绣月不会有危险,就点头答应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蒋怜儿睡死了一样没动静,绣月也久久不见回来。
眼看天色就要暗了,胡为民忍不住敲响了景容宫的门。
一个小太监出来,只说了句:
“娘娘已经醒了,请二位随我来。”
景容宫不大,比承德宫看上去寒酸多了。局促狭小的院子里落满了雪,根本不像承德宫那样,有亭台楼阁做点缀。
胡为民纳闷这院子又破又小,贵妃怎么愿意住的,我说:
“谁能想到承德宫会被大火烧了,这地方,估计是仓促间搬过来的。”
景容宫没有正殿,只有一间上房。我和胡为民进去后,蒋怜儿正围着厚厚的被子坐在椅子上。
才两三天不见,蒋怜儿却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整个人看上去比我和胡为民还憔悴。
这怎么可能啊?蒋怜儿毕竟是贵妃娘娘,就算她暂时住的地方不好,可是吃喝方面应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吧?
蒋怜儿看见我和胡为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我和胡为民跪拜了她,她从头到尾都不说话。
过了好久,蒋怜儿才说:
“南山桥,你好大的胆子。”
我吓了一跳,这没头没尾的,怎么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话?
蒋怜儿裹着臃肿的被子,像个皮毛厚重的母狮。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凌厉,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威严。
我不知道她抽的什么风,只能问她:
“娘娘何出此言?”
蒋怜儿见我反问她,沽涌着身子想站起来,结果差点连椅子一起摔倒。
她身旁的小丫鬟伸手扶她,她转头对着小丫鬟就怒斥:
“滚开,本宫用不着你们这些贱人惺惺作态。”
蒋怜儿这是怎么了?感觉有点疯狗附身啊。她对我和胡为民有怒气我还能理解,怎么对伺候她的人也这样?
蒋怜儿骂退了小丫鬟,又转头看着我。
“南山桥,你老实给本宫交代,那个青颜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