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胡为民:
“女鬼怎么了?再说她是你捉的,你怕什么?”
胡为民还是不敢靠近:
“可是她刚才在车厢顶,明明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怎么会是女的呢?”
桐油鬼皮伞下的女鬼又说话了:
“哥哥莫怕,那是奴家化形出来吓人的,不是奴家的真面目。”
慢着,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怎么和绣月的声音这么像?
我连忙回头找绣月。
还好,绣月还在旁边站着。
我松了口气,绣月却不乐意了:
“南大哥看我,可是觉得我就是那恶鬼?”
看一眼都不对?是只有绣月不讲道理?还是天下的女子都这般不讲道理?
我扭头不看绣月,可绣月却一个俯身蹲在我眼前:
“南大哥好没道理,怎么能想绣月就是恶鬼呢?”
我伸手想拉绣月起来,结果却把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绣月更生气了:
“原来南大哥心里从来没有绣月,竟然能忘了绣月只是生魂,没有实形。”
我的天,绣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胡为民也看不下去了,指着桐油鬼皮伞对绣月说:
“你再不让开,我就放出这青面獠牙的恶鬼吓你。”
绣月嘴一撇:
“只怕等会被吓到的是二位哥哥。”
我和胡为民不知道绣月什么意思,绣月指着桐油鬼皮伞说: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胡为民也倔:
“打开就打开,不过你看了可不许哭爹喊娘的让我们保护你。”
胡为民说着,从砸烂的马车厢里翻出一罐红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至纯至阳,可以防止恶鬼逃脱的压鬼法阵后,才解开了桐油鬼皮伞。
伞慢慢撑—开……
一个容貌……
一个容貌??
一个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