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墨竹不喝,继续道:“你也知道,咱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救了我们。”
“是,我知道,我一会跟他道歉。”
“你,太过分了。”
爱墨竹眼中全是厌恶:“五百年了。我以为你变了,可是没有邬卿,你还是这样。你还是那么不讲理,动不动就这样……”
邬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向来不会解释,也不喜欢废话,永远都是不开心就干。
能不废话就不废话,但非要解释的话,他又开不了口。
白玢玊就是算准这一点,才让他们单独相处。
“我……”
邬卿想起爱墨竹的话,就准备把能解释的,都解释出来。
但伴随淅淅沥沥的银铃声,白玢玊又回来了,他脸色惨白,左脸带着通红的巴掌印。
模样无法言喻,无法形容,不忍直视,悲极惨极!
“白玢玊。”
白玢玊一副示弱的神情,小心的模样,他去看邬卿,艰难走来,端起邬卿的药碗。
“我来吧。”
他把药送在爱墨竹嘴边,爱墨竹果真喝下去。
邬卿见已经没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想解释什么,但也没解释得出来,只能无奈离开。
“鬼尊大人,你的药在灶台上,趁热喝。”
面对白玢玊的好心提醒,邬卿并未回应。
他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爱墨竹一口一口喝着药,白玢玊将汤匙放在唇边,小心地吹着,又送在爱墨竹唇上。
“抱歉啊,白玢玊,我没想到他会打你的。他脾气就那样,你别见怪。”
白玢玊摇摇头:“我不会怪他,毕竟他实力很恐怖,我也不敢得罪。”
爱墨竹顿时觉得,白玢玊很是凄惨,如此可怜,如此卑微。
堂堂始皇,堕落到这种地步,强岂有此理?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毛凤凰不如鸡!
他忍不住道:“三界向来不属于任何人,虽始皇出现后在看管。但也只是看管狂暴,其他事物一律不会干涉。为何现在轮到邬卿称王称霸?”
“尊者的修为,很是恐怖,他是千年来第一个尊者。就连赤炟都忌惮他三分。”
白玢玊见药碗空了,他便问爱墨竹饿不饿。
爱墨竹摇摇头,白玢玊说,自己要去山上砍点树,修补房门。
白玢玊走后,邬卿幽灵般悄悄出现,他坐在爱墨竹身边。
爱墨竹问他:“你喝药了?”
“没喝,”邬卿不敢去看他,“我担心他在药里下毒,就倒掉了。”
爱墨竹没再理会邬卿打人的事,只是警告邬卿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要动不动就打人。
邬卿乖巧地哦了声。
他忽然又乖了,让爱墨竹觉得不可思议,这人脾气真是千变万化。
“你抱我出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邬卿迟疑一下,去看爱墨竹的腿:“你的腿,没事吗?”
爱墨竹摇摇头:“我的腿似乎没事,但白玢玊包扎成这样,帮我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