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阎半夜在酒吧找事的时候,阮向晚不得不去找他。
他倒是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不停为难调酒师,醉醺醺的一个,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存心找事。
阮向晚在酒吧里找到他后,就要把他给带走,司阎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回去。”她说。
“阮向晚,你少干预我的事。你这种毒妇……”
她为他算是尽心尽力了,阮向晚自诩足够替他考虑,听他胡言乱语,她直接抬手,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下,清脆响亮,将他剩下半句话给堵在了嘴里。
阮向晚低头俯看他:“清醒了没?”
司阎朦胧中睁开眼,似乎能看见,她此刻脸上并没有往日的平和,有些薄凉,仿佛本性暴露。
他这一辈子,只看过一次这样的阮向晚。过去太久了,他都已经忘了,可这会儿,居然又想起来了。那是在她第一次被带回阮家,人前她一直胆怯而又礼貌的跟人打着招呼,之后也一直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不动。
司阎一直注意着她,尽管她并没有什么兴趣认识他,甚至视线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司阎能明显感觉到,他跟其他人,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还是注意着她,一是她漂亮,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事事讨好别人的人,他身边的,大多数姑娘都是宠大的,凡事都以自己为主,并不会太过考虑别人的感受。
一直到阮横山介绍完她,她笑着跟长辈问了好,再回到角落里时,司阎分明看见,她面无表情,凉薄之感跟此刻,如出一辙。
司阎喃喃说:“阮向晚,原来这才是你。”
越温柔的人,越无情。
阮向晚再带着他走时,不知道是不是他清醒了,他没有拒绝。只是上了车,他突然开口说:“她居然觉得,我做的一切,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不爱你。你自己说说,我不喜欢你了,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阮向晚不理会他,司阎又说:“别送我回去,那个地方我不想待。”
“去哪?”
“去你那也行,随便找个地方也行,哪儿都行。”
阮向晚不会带他回去的,最后随便给他找了一个酒店,搀扶着司阎走到前台登记时,正好碰上王励肆带着个女人。四目相对的一瞬,王励肆的脸色瞬间就沉下来了。
“王总。”阮向晚说。
司阎闻声睁眼看了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任由阮向晚搀扶着没动,两人依旧挨着。
王励肆偏过头去,也不理会阮向晚的回应,就是从头到脚,怎么看,怎么冷。
旁边的女客户瞧着他的脸色,分明带着“捉到奸”的不悦情绪,不,何止不悦,属于怒意滔天了是。
在阮向晚说到一张床的大床房时,滔天怒意,烧成了熊熊大火。
“大床房?”王励肆咬牙切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