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皱着眉上前查看,小孩躺在地上痛的在哭,脸上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手臂上也有些伤口,忙道:“都被打出血了,先送去看大夫。”
暗卫抱起小孩,一行人将他送去医馆诊治,大夫看后伤后开了药膏,正要给小孩上药时。
小孩躲着不让大夫上药,大叫:“我的伤不用上药,自己会好的,我没钱付药钱。”
景棠道:“你都伤成这般了,哪能不上药?你放心,这药钱我们给你出。”
小孩怯怯抬头看着面前这些好心人,愧疚悔恨道:“我……我偷了你的钱,你们还救了我带我看大夫,我对不起你们。”说罢便跪地叩头,哭道:“你们都是好人,我也知偷窃不好,可我没有办法呜……”
景棠有些头疼说道:“你快起来,别磕了,你脸上还带着伤。”
常宁见状将小孩扶起来,小孩还想挣扎继续跪。
陆辞冷着脸喝了一句:“再闹将你送去官府了。”
小孩闻言顿时老实了,常宁给他上药也不躲:“求恩公别送我去官府,我听话了,我家中还有病重的母亲,不能去见官。”
景棠闻言问他:“你偷窃便是为了给你母亲治病?”
小孩用手抹眼泪点头,不住道歉求他们不要带他见官。
景棠又问他:“刚才那男子为何打你,你跟他借钱了?”
小孩摇头,跟他们说起缘由。
小孩是钱帮手底下的一个小偷组织,这个小偷组织是专门培养的,里面有几十个从四五岁到十几岁的小孩,这些小孩有是外地被钱帮里别的专门的人口贩子拐卖的,也有县里穷人家的吃不起饭的。这帮孩子或是在街上乞讨,或者便做小偷,偷得的钱财都得上交组织,若是偷的钱财多,上头人高兴了才会给他们一些。
小孩名叫阮子良,原本有个普通家庭,日子也还过得去,后面他爹得了病死了,他娘日夜做活也劳累成疾,家中钱财耗尽,他要钱给他娘抓药,他加入钱帮,是被人忽悠能给他银钱给他娘治病,后来发现不对,却也不得不为钱帮做事。
阮子良还忧心忡忡让他们快些离开,不要得罪钱帮。因这个钱帮组织很大,周围几个州都有,永茂县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地区。这个钱帮无恶不作,还有专门拐卖人口的,长得美貌女子卖去青楼或是有钱人家里。男子卖给有钱人那当奴隶,长得好当玩物或娈童,普通的去矿场做工,一天吃不下一顿,这个钱帮还跟当地不少官员勾结,势力重大。
景棠闻言,愤怒的不行。若说什么样的罪犯最令人不齿痛恨,便是拍花子贩卖人口。
陆辞也是一脸沉色,若是在大晋他便下旨铲除这群毒瘤了,可这在南宁,不宜动手。
阮子良今日挨这般的毒打,便是他不愿上交银钱,因他要钱给母亲抓药,他边说边哭,可钱袋还是被拿走了,他母亲已断药一周了。
景棠叹了口气,待问清楚他母亲所需药物,让大夫给他抓上药,又给了些银钱给他。